因此當常逸風推門進來時,瞧見的就是阿依慕,苦苦掙紮哀求,可唐宛卻咄咄逼人的一幕。
而阿依慕,明明知道常逸風他們都到了,可背對著門的她,偏要裝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,很是驚慌的哀求道:
“唐女醫不要殺我,阿依慕只是感激將軍救我的恩情,代他來給您送些吃的而已。我沒有要看你笑話的意思啊,我一個舞娘身份卑賤,豈敢痴心妄想。我的手腕已經被割破了,求您別在用瓷片傷我了,阿依慕真的好害怕。”
這番驚慌失措的話,阿依慕邊說,邊往房門處快步倒退而去。
等到她結結實實,撞在了常逸風的身上時,阿依慕就像一隻飽受驚嚇的小兔子,連忙回身去瞧。
當與常逸風四目相對的時候,阿依慕一下就撲到對方的懷裡,瑟瑟發抖的哭訴道:
“將軍救我,唐女醫想要了我的命,你看我的手腕,都被她給割開了。鮮血我怎麼按都止不住,阿依慕是不是要死了,可我真的還想陪在您身邊,我捨不得離開將軍,我還沒向您報恩呢。”
阿依慕越說,越露出一副失血過多,虛弱不已的模樣,軟軟的就往常逸風懷裡緊緊的靠去。
唐宛眼見常逸風,看向她的眼神,充滿了錯愕與失望。
她不禁也有些慌了,連忙就解釋道:
“逸風你聽我說,阿依慕不是我傷的,你先叫我給她止血可好,別真的鬧出人命來了。至於別的事情,我稍後同你解釋,難道你連我是什麼樣的為人,都信不過了嗎。”
唐宛上前手才要碰觸到阿依慕,卻不料竟被常逸風一把給握住了。
詫異的向常逸風看去,唐宛聲音裡,難掩傷感的說道:
“逸風你這是何意,莫非你果真信不過我。”
面對唐宛的質問,常逸風將懷裡的阿依慕,交給亞裡坤照顧。
而他則握著唐宛的手腕,將她一步步往房內逼去。
等到唐宛的腰身,都抵在桌子上,退無可退的時候,常逸風這才嫌棄的甩開她的手,聲音冷淡的說道:
“以前我信你,所以才覺得,阿依慕縱使言語冒失,但宛宛你是個大度的,絕對不會與她計較什麼。可是結果呢,堂堂將軍夫人,竟然險些作出殺人之舉。你叫本將軍顏面何在,自己的女眷都管不住,我如何能叫西征軍信服,聽從我的調遣。現在你傷了人,最叫我無法原諒的,就是宛宛你竟然還狡辯不肯承認。難道你是想說,阿依慕是自己弄傷了手腕,還栽贓陷害你不成。她失血到臉都泛白了,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,你簡直太叫我失望了。”
唐宛悽然的一笑,同樣用冷漠的眼神,回望著常逸風說道:
“所以說到底,你終究是信她不信我。既然如此常逸風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,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正巧我要回祖宅一趟,在我回來之前,你最好想清楚我們之間,究竟是要攜手走下去,還是合離分道揚鑣的好。反正我們是賜婚了,但到底沒真的舉行大婚,你若反悔一切還來得及。就此男婚女嫁咱們各不相幹,你要想娶了阿依慕當你的夫人,我也沒有意見。”
唐宛話一說完,伸手就將常逸風給推開了,而後向著房門外,失望至極的邁步走了出去,頭都在未回過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