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唐宛是讀過書,識過字的人,所以她在書裡可是看見過,一些有關天災人禍後,災民的境況究竟有多慘烈。
不但樹皮草根都能吃光,到最後人吃人,捨不得吃自己的孩子,與別人家互相換著吃。
並且伴隨著疾病,大片大片被傳染死亡的,更是比比皆是。
所以災民的出現,也代表著極度的危險靠近,因此唐宛立刻說道:
“將軍我要同你一起過去看看,鞋襪弄濕是小事,您別忘了我也是西征軍內的女醫官。若真有難民,有我在可檢查下是否有傳染的疾病滋生,到時大軍就能第一時間做好隔離疏散,否則一旦有傳播極快的病在軍營裡傳播開的話,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。”
常逸風是不想叫唐宛涉險的,可偏偏整個軍營裡,論醫術還真就沒人比得過唐宛。
所以為了大軍十萬人的安危,常逸風作為主將他只得一點頭,無奈妥協的說道:
“宛宛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來吧,不過你要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,有任何危險我才能及時保護得了你。”
誰知常逸風的囑咐才說完,柳如萱此刻也走到近前了,並且立刻笑著說道:
“我說常將軍你無需擔心唐宛,有我和大力在,不會叫她有事的,所以你就別分心了,咱們趕緊去看看所謂的災民,究竟是怎麼回事。”
柳如萱和古大力,到是很盡職盡責,如今完全以常逸風麾下之人自居了。
可作為監軍這一路西征,也和眾人待在一起的馮四喜,貪生怕死的他不禁又打起退堂鼓了。
“既然你們這麼多人出營勘查情況,那本監軍就不跟著去了,我這就將災民的事情,稟明給霍元帥去。”
馮四喜這話說完,動作也是極快,瞬間就小跑的從眾人眼前消失了蹤影。
對於他這種,有便宜就佔,有危險就奪的行為,憨厚的古大力是最瞧不上的,所以不禁嘟囔道:
“還以為大家在一起兩個多月了,之前在帝都還經歷那麼多,這個馮四喜會改變一些了。沒想到他還是這麼不仗義,說到底他和咱們就不是一路人,以後我才不要給他好臉色瞧了,就知道去霍歡那裡通風報信,簡直就是個小人。”
走在最前面的常逸風,他不是沒聽見古大力的話,但此刻他卻顧不得去評判馮四喜,究竟為人如何。
就見他邊往營帳外走去,邊對剛剛那個士兵詢問道:
“你先別慌,穩穩心神,把災民的情況在說的具體些。人數,來歷,還有前面究竟是哪發生了天災人禍。莫非有大雪災不成。”
剛剛有些慌張計程車兵,這會也緩和了不少,就見他心有餘悸的說道:
“啟稟將軍,其實那些災民我們根本沒敢靠近,實在是他們的樣子,委實太過駭人了。若真要形容的話,他們就向一群被覆蓋上樹皮的人一樣,而且我覺得唐女醫說的沒錯,這些人絕對不能靠近軍營,他們一瞧就是得了很罕見的病。至於人數有一百多人,不過我瞧著從柳州方向,陸陸續續的還有往這邊來的,具體多少就不好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