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竟然是常逸風來了,而且對方將案情的來龍去脈,都說得這般清楚,明顯是在面館外,站在人群裡看了好一會熱鬧了。
當即唐宛的心不知為何,瞧見常逸風就安穩了,更是隱隱覺得,只要有對方在,任何事情都能得到解決。
但對常逸風,唐宛一向信任依賴不假,但此刻她也忍不住埋怨的說道:
“將軍你也真是的,既然來了何苦站在外面不進來,若你早些到的話,說不定這案子就能更早偵破了。而且您剛剛說的聯名信的事情,確實可行嗎,如此老夫人就不用償命了是吧。”
望著唐宛期盼的眼神,唯恐她著急,常逸風也不賣關子,立刻點點頭說道:
“我大衛最重視禮法,尤其對長輩父母,不孝之人官府甚至有權庭杖,以滅不孝之風氣。所以殺人確實犯了大衛的國法,但這間面館的老闆娘,意欲加害婆婆在先,所作所為違背禮法。加上老夫人年過六旬,罰是要罰的,但網開一面留下性命,到也不是不能變通的事情。”
幾乎是常逸風這話才說完,圍觀在面館外面的街坊鄰居,立刻就有人大聲喊道:
“我們願意給趙家老太太作證,她那個兒媳婦也確實忒不是東西了,虐待婆婆,打罵相公,街裡街坊誰不知道這點事。”
“沒錯沒錯,趙老太太平日挺和善的一個人,會動了毒殺兒媳的念頭,這也是被逼無奈啊。否則要我說這劉氏不死,趙家母子倆,早晚也得被她擠兌事不可,就沒見過這麼刁的女人。”
眼見圍觀知曉老闆娘那性子的街裡街坊,左一句潑婦,又一句不孝該死的話,此起彼伏的說了起來。
本來要給老夫人上枷鎖的霍統,伸手製止了手下官兵的舉動。
接著他笑著點點頭,望向常逸風說道:
“聯名擔保,虧得常逸風你想得出來這個折中的辦法。既然民亦如此,本官自然會從輕發落。只是死罪可免,但這位老夫人的後半輩子,也得在牢獄裡,為她犯下的命案恕罪。”
望著被壓下去的老夫人,常逸風不禁伸手笑著一指霍統,語帶佩服的同時,也頗為無奈的說道:
“霍兄你是一眾霍家人裡,本將軍最服氣的一個。你今時今日的官位,沒有倚仗家族分毫,全憑自己本事得來。不過你這不講情面,事事嚴辦的作風,也是一點都沒變,天天板著個臉,你也不怕累得慌。”
一聽這話,霍統不茍言笑的臉上,儒雅中仍舊帶著一絲嚴謹的說道:
“這裡既然命案的事情都處理好了,本官就不久呆了,以免惹得百姓圍觀,擾亂附近的秩序。”
話說到這裡,霍統扭頭瞧了唐宛,還有柳如萱等人一眼,竟然直接討要起人的說道:
“常將軍咱們兩個可有同窗之誼,你手底下的這兩位姑娘,西征一路風吹日曬,她們可未必受得了吧。我瞧著這二位姑娘都是辦案的好手,不如你割愛留給本官如何,我霍統保證物盡其用,會妥善安排她們的。”
常逸風到沒因為這話生氣,但是就見他擺擺手,接著一指唐宛說道:
“霍統你這話說晚了一步,想來你還不知道吧,程尚書為了感謝宛宛,替他弄清楚愛女離魂症的事情。因此在禦前保舉,已經叫宛宛破格成為了西征軍裡的女醫官,所以本將軍麾下的人,你怕是沒機會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