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書府錯綜複雜的關系,還有每個人,都很奇怪的舉止,不禁叫程盈盈離魂症一事,更顯得撲所迷離了。
正眉頭緊鎖,思考著所有事情來龍去脈的唐宛,眼瞧馮四喜的推斷說完了。
她不禁這才一笑間,提出不同觀點說道:
“現在我們能確定的是,程小姐絕非離魂症,而且我之前就問過常將軍,禦醫也沒斷定程小姐是得了病,只是覺得她心神不寧開了很多安神的藥。所謂的離魂症一說,全都是那些江湖術士,為哄騙程尚書,憑空亂說的病症,結果因為離魂症很特殊罕見,一傳十,十傳百,就在人們的口耳相傳間,變得煞有其事了。”
話說到這裡,唐宛凝神想了下,眼見所有人都望向她,顯然在這件事情上,是等著看她有什麼意見呢。
更覺得肩上壓力不輕的唐宛,很慎重的說道:
“既然現在,我們都覺得,最有嫌疑的是奶媽和夫人,那我們就著手從這二人查起。奶媽是府裡的奴才,相對來講無論是房間還是套話,都更為容易,就由我還有四喜和大力,一起去尋她旁敲側擊一下。而夫人那邊恐怕就要有勞將軍,你可否同程尚書小酌幾杯,中間想辦法叫程夫人也赴宴陪坐。這樣就能給如萱姐,尋到暗探夫人寢房的機會,對方究竟有沒有下毒,一查就能知曉了。”
調查程夫人的事情,不是唐宛不願做,挑選更為好應對的奶媽,忙裡偷閑。
實在是程夫人身份特殊,一切都得悄然進行,柳如萱功夫不俗,此事也只能她與常逸風,兩相配合才能辦到。
而對於唐宛這相對來說,比較穩妥的行動安排,常逸風頗為贊同的說道:
“與其在這裡毫無根據的猜測,盡可能的查到證據,確實更務實有效。既然如此如萱你一會就跟在我身邊,只要本將軍尋機會,將程夫人給叫出來,你馬上伺機而動,去她房間裡徹查一番。”
事不宜遲,常逸風在交代唐宛,讓她萬事注意安全後,帶著柳如萱就先一步離開了。
可就在唐宛,也要起身起尋奶媽的時候,卻不料馮四喜,竟然又鬧么蛾子的說道:
“要去你們去,本監軍被調來常將軍帳下,那是監督他一言一行,有無不妥之處。可不為了被你們這群人,呼來喝去的使喚。”
叫馮四喜最畏懼的柳如萱一走,明顯他的膽子就大了不少,竟然話一說完,閉著眼睛就往椅背上倒去,竟然直接裝睡起來。
眼瞧馮四喜這副偷懶耍滑,肆無忌憚的樣子,古大力氣的眼睛一瞪,真是恨不得上前把馮四喜的凳子給踢飛。
還是性格比較穩重的唐宛,趕緊把古大力的攔住,而後輕笑間說道:
“四喜我知道你是霍元帥帳下的心腹,但你也該知道,我們之所以幫著常將軍,這般迫切的想弄清楚,程小姐離魂症的原因,也是希望被朝廷扣下的軍餉,能盡快如數發放給西征軍大營。你若是肯出力,在軍餉一事裡作出貢獻,那無形中也算幫霍元帥,在軍營裡樹立威信了,這樣大的一份功勞你若真不想要,那你就繼續裝睡吧,反正就是去詢問奶媽一些事情,有你無你還真沒多大區別。”
唐宛也算瞧出來了,這個馮四喜,是典型的唯利是圖之輩。
而這種人,在過去她隨父經商時,在商賈之中這樣的人委實太常見了。
因此唐宛很清楚,想說動馮四喜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這些都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