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宛邊和崔大嬸說著話,邊用眼角餘光瞧著柳如萱,已經在廚房內四下檢視起來了。
為了給對方爭取時間,也為了多瞭解一些情況,唐宛不禁又問道:
“那崔嬸子,除了夫人之外,還有誰能隨意碰觸,你家小姐的湯藥補品,你在好好的想一下。”
眼見唐宛問的仔細,崔嬸子也不敢大意,忙低頭又尋思了會,這才又說道:
“若還說有誰的啊,奶媽也算一個吧。不過她是將小姐拉扯大的人,比夫人對小姐的感情還要深,別人檢視補藥我或許不放心,還會盯著一些,但奶媽的話我到向來由著她進出自如。”
就在唐宛將崔嬸子的話,全都默默記在心裡的時候。
卻不料一個身穿粉衣的丫鬟,小跑著進了廚房,向著炤臺上的砂鍋徑直走去。
可當這丫鬟瞧見,砂鍋裡竟然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她不禁驚咦的說道:
“崔嬸子,小姐的紅棗羹呢,平日每到這個時辰,初雪姐姐不都會過來取的嗎。只是今天姐姐她要陪著客人,才輪到我來取一次,竟然就出了這樣的岔子。我記得沒有錯啊,每次端去別院的就是這個,外面繪著荷花圖案的砂鍋。”
一見粉衣丫鬟,拿著砂鍋滿臉困惑的喃喃輕語不斷,崔嬸子忙上前,歉然的說道:
“小梅真是對不住,我因為想著小姐不思飲食,琢磨著給她做點新甜羹和糕點,因此時辰這才比往日晚了些。你先回去告訴小姐在等等,再有半個時辰我就將午膳,親自給她端過去。”
崔嬸子在尚書府是老人,並且向來與人為善,所有小梅也沒撂臉子,囑咐對方快些準備午膳後,就離開了廚房。
而唐宛眼瞧著,柳如萱溜溜達達,四下都瞧便了,此刻也回到了她的身邊。
當即廚房這裡,唐宛也沒什麼可問的了,所以在崔嬸子的相送下,笑著告辭離開了。
等到唐宛從新回到別院,並且趁著程盈盈沒用膳前,又為她把脈,並且詢問了對方身體,可有不適之處後。
將程盈盈身體的狀況,更詳盡的都掌握了以後,唐宛就和柳如萱,去了程尚書為她們安排的客房裡了。
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,常逸風,以及結伴離去的馮四喜和古大力,就接二連三的都回來了。
當即唐宛邊示意他們做,一邊給眾人都倒了杯茶,叫他們緩緩精神,一邊輕聲說道:
“我與如萱姐去過尚書府的廚房了,而我們都沒在那裡,發現任何有毒的東西。只是得到兩條算是重要的訊息,就是尚書夫人還有奶媽,以及程小姐那個貼身侍婢初雪,只有她們三個有機會,接觸到湯藥和補品。最奇怪的就是夫人了,她明明對程小姐很刻薄,但卻和廚娘反複確認過,程小姐每日究竟吃了多少東西,又露出一副非常關心這個女兒的表現,這豈非自相矛盾了。”
唐宛的疑惑,確實也引起眾人,一致的認可。
而馮四喜,他本就是個話多之人,因此此刻也迫不及待的說道:
“適才和大塊頭在尚書府溜達一圈,在本監軍的旁敲側擊下,你們猜我都打聽到了什麼訊息,保證你們全都想象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