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本就擅長擺弄毒藥,研究屍體這些東西,連唐宛都開始不信鬼神之說了,向柳如萱這種人,別說她壓根就不信。
哪怕真出來只猛鬼兇魂,恐怕下一刻就得被她逮住,抓回去在殺上一回,給肢解研究了不可。
至於躲在柳如萱一旁,盡可能尋求庇護的馮四喜。
他能在霍歡帳下,混得順風順水,甚至頗受重用,就是因為他懂得溜須拍馬的緣故。
所以馮四喜這種欺軟怕硬的人,他越是忌憚柳如萱,這會就連忙巴結的說道:
“如萱姑娘說的對,你這老道別把自己吹的這麼邪乎,你這種人本監軍看得多了。明明是為了撈點銀子,偏偏心裡貪的很,面上還要裝出仙風道骨的樣子。你要真有仙術,那就趕緊使出來啊,若只是一張嘴說的比唱得還好聽,那你還是趁早走人吧。”
聞聽這話,柳如萱難得露出點笑容,頗為滿意的瞟了馮四喜一眼說道:
“你這個獐頭鼠目,怎麼瞧怎麼礙眼的家夥,總算說出幾句,叫本姑娘聽得順耳的話了。一會這老道若拿不出真本事,馮四喜你就可勁的罵,姑奶奶最恨這些江湖術士,平白將江湖人的名聲都給敗壞了,你這張嘴不能最能嘮叨,這下可有馮監軍你的用武之地了。”
常逸風他們這夥人,要麼位高權重不能得罪,要麼就是人高馬大揹著兩把斧子,瞧著就叫人瘮得慌。
至於柳如萱和馮四喜,他們兩個這嘴巴一張,完全是說死人不償命的主。
唯一瞧著柔弱可欺的也就剩唐宛了,可偏偏她也是綿裡藏針的性子,看著溫婉其實比誰都倔強。
眼見唐宛此刻,眼神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靈符不放,大有不看出破綻不罷休的架勢。
頓時老道只覺壓力倍增,抬手將額頭溢位的汗水擦了擦,他這才輕咳間穩住心神後說道:
“貧道有沒有真本事,只要一出手自然就見分曉,你們少在這裡陰陽怪調的擠兌我。如此你們可看好了,這紅色靈符上的咒術,乃是貧道用畢生所修煉的術法,凝聚其上繪制而成的。所以這靈符不懼任何汙穢之物,我現在就將它放到墨汁裡面,你們可看仔細了。”
這老道話一說完,果真就將符紙,丟進了墨水裡,並且還來回晃動了兩下。
可等到他將紅符紙拿起來的時候,神氣的一幕發生了。
就見漆黑的墨汁,果真向被什麼東西給阻隔住了一樣,紛紛從紅符紙上滑落而下。
別說浸透符紙了,甚至一個墨水印痕,都沒能留在符紙上。
望著因為不解和震驚,瞬間沉默的唐宛等人,老道不禁冷哼一聲,將紅符紙往袖口裡一收,又拿出世外高人的模樣說道:
“這下知道貧道的法力有多高深了吧,之前你們無禮之處,我也就不多做計較了。只不過用法力書寫這種靈符,委實太耗損心血,我須煉藥調理身體才行。”
“我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,金銀本是俗物,我現有的靈符可以統統一文不收的送給尚書大人。可你這府邸若想徹底無礙,還需靈符三百張,可煉制丹藥需要購買藥材,就不知大人舍不捨得出銀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