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他在把蟹一銷毀,常逸風無能的名頭就跑不掉了。
霍歡笑的更得意了,並且對柳如萱嘲弄的說道:
“瞧你長得楊柳細腰,面容冷豔也是個美人坯子。好好的姑娘家,擺弄什麼屍體,不如今晚入了本帥的營帳,將我服侍滿意了,你就無需回軍妓營受苦了。”
霍歡這輕薄的話,叫柳如萱面色一寒,就見她瞬間雙手快如閃電的,將頭上六枚發簪取下。
在空中簪子一晃,尾端全都露出明晃晃的柳葉薄刀。
柳如萱雙手各握三枚發簪,向著面前的一具士兵屍體,順著胸膛直接切了下去。
柳如萱的手法飛快,她就像經驗老道的屠夫,瞭解家豬身上每一寸皮肉,能精準的肢解各個部位一樣。
就見屍體在柳如萱的簪刀下,面板血肉,骨骼筋脈都以最完美的角度切割著。
而當柳如萱從屍體胃部,將沒有徹底消化的河蟹碎屑取出來,並且向著霍歡丟去時。
早就忍不住陣陣反胃的霍歡,轉身便吐了起來。
柳如萱見此,眼中閃過解氣的譏諷,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:
“霍將軍可瞧清楚了,這士兵最後吃的東西就是河蟹。你若還要證據,本姑娘可以把其餘五人的屍體全都給刨了。”
將晚上吃的東西,吐了個幹淨的霍歡,一聽柳如萱竟然還要接著剖屍,他不禁惡心的又幹嘔起來。
好半響才緩過勁的霍歡,縱使不甘心,還是隻得說道:
“屍體趕緊帶下去,既然事情查清楚了,盡早安葬便是了。這回常逸風算你走運,但下次軍中在出亂子,本帥還是會拿你是問的,所以你最好小心點。”
對於警告,常逸風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甚至坦然一笑的說道:
“若軍心動蕩,我這個主將逃不了幹系,作為主帥的你,朝廷只會更嚴厲的懲處你。所以咱們還是都期盼著,大軍出征前別在出亂子的好。另外今天若非軍妓唐宛,發現河蟹異常,士兵暴斃的事情很難這麼快查出真相。所以她對大軍有貢獻,本將軍要還她自由身,叫她離開軍營歸家,以示獎勵。”
本來軍妓這樣的小事,常逸風的身份要放個人,根本就是小事一樁。
可怎奈霍歡,凡事就愛和對方僵持找茬,因此他斷然回絕道:
“這個唐宛,本將軍有印象,之前服侍過廢帝趙賀,她是宮裡發配來的,又被皇家碰過身子。這輩子只能待在軍妓營內,不過作為獎勵,今晚就叫她來服侍本將軍吧,我這樣安排,常逸風你總該滿意了吧。”
滿心歡喜一整天的唐宛,這會簡直如遭電擊。
難以離開軍營也就算了,今晚她還要服侍霍歡就寢,唐宛瞬間絕望的腦海裡一片空白。
可是卑微如她,甚至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。
就在她的淚水在眼眶裡不住打轉,只覺彷徨無助的時候。
忽然唐宛只覺的,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庇護住了。
等到她淚眼模糊抬起小臉的時候,就瞧見從身後環抱住她的常逸風,用安撫的眼神也注視著她呢,並且聲音柔哄的說道:
“宛宛別怕,有本將軍在,誰都動不了你分毫。你是我常逸風的女人,就算侍寢也是到我的帳內,旁人還沒有碰你的資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