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把玩一把摺扇,斜眼瞟了一下在場諸人後,就語氣不善的說道:
“常逸風,本帥聽說又死人了,現在軍中人心惶惶,甚至有流言說是鬧了瘟疫。你作為西征軍主將,究竟是幹什麼吃的,查了半天還沒結果。本帥可警告你,這種症狀若是會傳染,我必須立刻離開。否則本帥爺有個閃失,你幾條命也賠不起。”
看著霍歡人一到,就開始耍脾氣。
常逸風笑容一斂,毫不客氣的回敬道:
“霍歡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,指揮起本將軍了不成。別忘了你雖掌帥印,可排程大軍的虎符卻在我常逸風的手中。霍家叫你出使西域,不過是給你積攢軍功,等凱旋而歸時,你好有資格領兵掌權。所以在我面前,你最好別擺貴公子那套臭架子,本將軍也不吃你這一套。”
常逸風這番話,當即氣的霍歡臉色都變了。
可怎奈他花天酒地是在行,但行軍打仗還要倚仗常逸風,確實不能將對方怎樣。
但心裡惡氣不出,又覺得憋得慌,因此霍歡馬上說道:
“適才我在進帳時,聽見有士兵說,你常逸風欺淩我霍家軍的人,還故意袒護軍妓。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本帥一個說法,否則滿帳的軍妓我都要處死。”
殺軍妓不過是霍歡,心裡不痛快想洩憤罷了。
可常逸風帶兵嚴明,最見不得濫殺無辜,所以他據理力爭的說道:
“今日有士兵接連暴斃,和軍妓根本沒有關系。而且西征軍與別的兵營有所不同,路途迢迢,還需這些軍妓一併參與到做飯洗衣,諸多後勤之中。在我常逸風眼中,她們也是西征軍的一部分,而且勤懇勞作者,本將軍還要免去她們罪人的身份,等到了西域就還她們自由。”
眼見常逸風事事都要和他唱反調,不檢討自身殘暴好殺,霍歡反倒覺得,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錯。
因此氣急敗壞之下,霍歡冷笑一聲說道:
“你常逸風要保人,那本帥偏偏就要殺人。你不說這些軍妓和士兵的暴斃沒關系,那你就去尋到證據。我就給你一天的時間,日落之時你沒查明士兵的死因,那本帥就要寧錯殺,也絕不放過這滿帳的軍妓。”
“畢竟軍營裡的怪事,都是這些新軍妓來了之後發生的。所以我非常懷疑,她們其中有狄奴人的細作,故意在西征軍裡製造恐慌,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都殺了。反正軍妓連豬狗都不如,死了在填充便是了。”
霍歡到底是主帥,常逸風也不好過於反駁他的意思。
一天的時間固然短暫,但他仍舊只得點頭答應了這個約定。
而就見不言不語的柳如萱,這會站了出來,冷冰冰的望向常逸風說道:
“事情因我而起,連累到二十多條性命,本姑娘必須自證清白。所以常將軍帶上我一併調查士兵暴斃一事吧,我對毒物有些瞭解,定能幫到你的。”
柳若萱話才說完,忽然她就察覺到,自己的手被人給拉住了。
警惕的猛然回頭,柳若萱就瞧見,唐宛正對著她和善的笑著,並也立刻說道:
“若常將軍,柳姐姐不棄,唐宛也願幫忙調查。我雖不懂毒,但卻略通醫術,反正查不出結果也得死,我寧願努力一試,也不願待在這裡坐以待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