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,而我也只是水鏡的守護者,你不必謝我。”
雁行雲沒有再說什麼,帶著顧念離開了。
開門的時候,一陣冷風吹起屋簷下的風鈴,“叮鈴鈴”的鈴聲輕輕揚起,直到走出巷子,顧念還能聽見那風鈴聲在月色中飄蕩,久久不散。
“行雲,你進去那麼久,發生了什麼事?你還好嗎?”
“沒事。只是確認一些東西而已。”不知為何,雁行雲沒有告訴她,自己看見了那個影子。
如果這世上,有一個沾滿血腥的自己,那麼他只希望,顧念永遠也不要知道。
顧念嘀咕著:“確認什麼,需要這麼久……我都急死了。”
“你餓不餓?我們去吃點東西。”雁行雲使出殺手鐧。
“好啊!”立刻上鉤的某人,完全把剛才打算節食的想法拋去了九霄雲外。
酒足飯飽,吃了不少湘城美食的顧念,卻有些懷念在破曉那裡吃的那塊糕點。
她從沒吃過那麼香甜的東西。
只可惜被破曉那玄之又玄的回答吸引,她竟忘了多吃幾塊。
好可惜,應該問問她是在哪裡買的。
想到這裡,她問:“我們再去破曉那裡好不好?”
“她走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這是她的規矩。”
守護者攜帶水鏡在世間等待有緣人,每當有人開啟過水鏡,她便要離開。
也許是去深山,讓水鏡吸取精華,也許是為了安全,躲開那些心懷不軌的人。
“你有她的電話,不能再找到她嗎?”
“不能。”雁行雲取出手機,撥了過去,已經打不通了。
顧念長長的嘆了口氣,早知道,真該多吃幾塊的。
“明天我們去湘南看看。”雁行雲狀似無意的說。
“啊?!”顧念緊張起來。
“別擔心。你忘了,他們的元魄都已經被那把傘……收走了。”提起那把油紙傘,雁行雲心裡有些不安。
這種不安並非是來自於對那把油紙傘的懼意,而是因為,它曾與母親的骨灰埋在同一個地方。
在母親生活的古代,火葬是對罪人的刑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