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紅衣女子足踏紅蓮,紅蓮屬火,自然不懼離火。
那麼這離火陣破是不破,都沒有差別。
而那破陣之人,身份也呼之欲出。
那個隱匿在暗中的,鬼道除念師。
很顯然,對方很強。
比自己強了太多。
“大行!這柱子下面也是空心的!不過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是什麼形狀?”雁行雲心知柱子下必然放置著之前鎮壓的妖邪真身之類的東西,此刻空了也不足為奇。
“形狀麼……像個棍子,長條的。”
雁行雲腦中靈光一閃:“是不是傘?”
“對對對,應該是能放下一把長傘的。”
還真是傘。
難道那個紅衣女子,還真是紙傘成精?
雁行雲立刻就否定了這個可笑的念頭,紙傘成精,器物無魂無魄,最多不過是個魅,能成為縛神陣鎮壓的物件?
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。
也許那柄傘,會成為對付紅衣女子的突破口也說不定。
“大行!這柱子旁邊的土裡,有個盒子!”顧小行又有了新發現。
雁行雲問明白位置,摸出匕首開始挖土。
所幸埋得並不深,很快就挖出來了。
那是一個一尺見方的烏木盒子,盒子上刻著封魂印,不知是否因為年代久遠,印記已經沒有了元力波動。
觸控到這個盒子的瞬間,雁行雲心中忽然毫無來由的湧起一陣酸楚,幾乎要落下淚來。
他定了定神,強行驅散掉那種奇怪的感覺。
他開啟盒子,盒中有一個骨灰罈,還有一幅小小的畫卷。
他展開畫卷,畫中是一個美麗端莊的古代女子,容貌竟與紅衣女子一模一樣!
只是畫中女子極為嫻靜秀雅,完全不是紅衣女子那魅惑眾生的神態。
畫旁有一行蠅頭小楷,豔陽春日,攜妻踏青,作此小像。
落款是,雲胡不歸。
雲不歸與妻子伉儷情深,為妻兒作畫之時,認為自己名字頗為不吉,恐夫妻骨肉分離之讖,便加了一字,雲胡不歸。
雁行雲幼時見父親作畫寫字,落款皆是如此。
此刻突然在這樣的地方看見父親的落款,畫上女子全然不是記憶中母親的模樣,頓時氣血上湧,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