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此刻,韓羽正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裡單獨接受詢問。
而朱冬梅,顯然已將韓羽夫婦當作殺人兇手,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。
雁行雲走了過去,問兩個哭泣的女人:“你們可懂符道?”
朱冬梅搖頭。
徐維麗則說:“會一點。從前哥哥教過我變戲法的符。”
“可是這樣的?”雁行雲畫了一個坊間流傳最廣的魚水符,瞬間掌心就出現了一尾水聚成的小魚。
徐維麗點頭,似乎想起了往事,眼淚又落了下來。
雁行雲又畫了個較為繁複的隱火符,兩團看不見的闇火緩緩飛向兩人。
兩人似乎都沒注意,直到火焰幾乎要燒上頭髮,雁行雲才收了回來。
看上去,她們好像都對符道涉獵不深,那個古老的水牢符,是出自何人之手?
若說徐維麗謀殺兄長,雁行雲是不太相信的,在青苑民居住的那兩天,他問到了不少情況。
在鄰居的口中,徐維麗是一個重情的姑娘,徐維生早年因為參與打架鬥毆,致人重傷,又趕上嚴打,吃了十多年的牢飯。
出獄時徐維生已經三十二歲了,那時徐維麗剛剛結婚,便張羅著替哥哥娶了鄉下來的朱冬梅,又幫他開了一個小賣部維持生計。
幾年前徐維生突發中風,是她送去醫院,自己親自照顧,徐維生才有所好轉。
而韓羽對妻子千依百順,且名下有眾多房產,似乎不太可能為了一座觀海居而去殺害妻子的至親。
在漁村其他人的口中,徐維生一家貪得無厭,而韓羽夫婦卻是樂善好施,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雁行雲跟暮圖使了個眼色,暮圖會意,轉身走出房間。
過了一會兒,他便回來了,身後跟著一個人,披著斗篷,看不真切。
暮圖與民警耳語幾句,民警關上門窗,那個披著斗篷的人直直走到朱冬梅和徐維麗面前。
暮圖掀開斗篷,一具半身腐朽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前,正是徐維生。
徐維麗驚得站了起來,聲音顫抖,眼淚簌簌落下:“哥哥……”
朱冬梅則一聲尖叫,跳了起來,藏在角落。
徐維生開了口:“餓……我好餓……那麼多天不給我吃東西,你好狠的心啊……”
他的聲音有些暗沉,帶著來自地下深處的塵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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