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:“行雲兄,新婚燕爾便一臉悽苦,是要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望婚卻步嗎?”
雁行雲扭頭一看,是住在斜對門的祁永敘。
他出身瓊州祁家,今年才十九歲,人如其名,很愛聊天,認識之後就常常來蹭飯,一來二去,連自己的姓氏家族都一股腦兒抖了出來。
雁行雲失笑:“你才十九歲,什麼單身狗,上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。”
這個年輕人心性單純,待人真誠熱情,他與其說是喜歡,不如說是羨慕。
祁永敘瞄了一眼他的手機,看見那堆原木,臉色一沉,急忙問道:“這是哪來的?”
“工作現場拍的,可看出什麼蹊蹺了?”雁行雲把那十幾張倉庫照片一一翻給他看。
祁永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口中罵道:“祁山的樹也敢偷,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!”
雁行雲一頭霧水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祁永敘指著圖片上的原木,跟他詳細解釋,原來祁山因為地理位置特殊,生長的樹木年輪不像其他地方的樹木那樣呈環形,而是近似於花朵的形狀,又稱“花輪木”。
在木雕廠的倉庫裡,甚至還有山中獨有的彤桖,這種樹木只生於祁山彤雲峰,且生長緩慢,國家早已明令禁止砍伐。
準確的來說,祁山早已封山,不許任何人入山伐木,想不到這些工廠裡竟然會有這麼多來自祁山的花輪木。
祁永敘如數家珍的說來,雁行雲聽得一愣一愣的——他對於木材實在沒什麼研究,那些原木他就能看出個長短大小而已。
祁永敘怒氣衝衝的說完,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,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我生氣不是衝你,行雲兄別介意啊。”
雁行雲溫和的笑了笑:“怎麼會。想不到祁兄年紀輕輕,對木材還頗有研究,佩服之至。”
祁永敘不無自豪的說:“我家就住在祁山,我是在山裡混大的,那裡的一草一木我都認得。”
瓊州祁家,大部分人都在祁山中隱居,所以聲名不如符家那麼響亮。
但雁行雲想起黔城分會時遇到過的祁武陽,雖然很少打交道,但是其見多識廣卻又虛懷若谷,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雁行雲與祁永敘道別,跟符婆婆報備之後,便回去收拾行李,帶著顧念前往祁山。
顧小行和小月牙不知去哪裡野了,他也懶得叫他們。
祁山在儋城附近,離瓊城不遠,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。
兩人剛下車,還沒走出客車站,就接到祁永敘打來的電話,他也跟著來了。
在客車站等了一會兒,就看見祁永敘揹著包從大巴車上跳了下來,跟他們招手。
雁行雲:“你怎麼也來了?”
祁永敘理所當然的說:“聽婆婆說你要去祁山,我算是半個主人,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!”
顧念笑了:“你不用工作嗎?”
“上吊也得喘口氣啊……呸,不對,我這叫勞逸結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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