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頭跳了跳,看向一旁正在打磨箭桿的祁雁:“你可真刑啊,私造兵器,重罪,私造弩,罪加一等。”
“我都是反賊了,還有什麼罪比謀逆更重?”祁雁面不改色,“我若不幸被抓了,夫人記得去探監。”
“探監?”苗霜皮笑肉不笑道,“你要是被抓了,我就是你的同黨,咱倆都得被淩遲處死,誰也探不了誰。”
“怎麼,夫人害怕了?”
苗霜坐在他腿上,順勢便勾住了他的脖子,親了親他的耳垂:“確實怕,我怕你這些兵器不夠多,殺傷力不夠強。”
祁雁低低笑了,聲帶的振動近在咫尺:“那就請夫人給我這箭淬點毒,保證殺傷力翻倍。”
“用得著嗎?”苗霜不屑道,“殺幾個人還至於備這麼多武器,你對你的武藝沒自信?”
“自然不是,這些兵器是留給他們自保用的。”
苗霜拿起石桌上的弩,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:“你這玩意,好用嗎?”
“夫人不妨試試看?”
苗霜又拿起一支組裝好的箭,放在已經拉開的弩弦上,瞄準了遠處的樹木,扣動弩機。
箭矢嗖地一聲射出,竟直接將那棵小樹的樹幹射了個對穿。
苗霜:“……”
他並不會射箭,竟能自如地使用這弩。
他把弩放回桌上,祁雁問:“如何?”
“還不錯。”苗霜給出評價。
得到了認可,祁雁唇角微彎,顯得有點高興,就這麼抱著他繼續組裝箭矢,鼻息不斷落在苗霜耳邊,吹得人很癢。
箭矢一支支在桌上排開,箭鏃是苗寨裡自己打的,外形稍顯粗糙,但並不妨礙使用,邊緣已經打磨得十分鋒利。
祁雁一個沒留神,手指擦過箭鏃邊緣,指腹立刻被割出一道血口,疼痛讓他皺了皺眉,抬手要去吮去傷口上的血。
苗霜卻捉住了他的手腕,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的手指。
祁雁身形一頓。
牙齒用力咬在傷口邊緣,帶來更強烈的疼痛,汙血被悉數擠出,舌尖輕輕掃過受傷的手指,又疼又癢。
苗霜吐掉了那口汙血,祁雁指腹的傷口已經開始閉合,傷口癒合帶來怪異的酥|麻,順著面板一路向上傳遞。
祁雁喉頭微滾,放下了那支傷他的箭,扳過苗霜的下頜,去舔舐他唇角殘餘的血跡。
一點未散的血腥味縈繞在唇齒之間,幾乎是瞬間勾起了苗霜的興致,他轉了個身,跨坐在對方腿上,伸手捧住他的臉。
這段時間祁雁一直在忙著折騰這些兵器,他們已經很久沒親熱了,此刻一發不可收拾,呼吸瞬間變得滾燙起來。
間隙中不知是誰的聲音伴隨著低喘:“去屋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