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雁:“……”
且不論祁將軍什麼時候去田裡幫忙,苗霜先挑了個好日子,去處理了那十六個謀害聖子的苗民。
這些人被蟲噬折磨了這麼久,卻一直沒死,苗霜不想讓誰死,他做夢都別想斷氣。
之前他說祁雁什麼時候活,就允許他們什麼時候死,其實祁雁早就活了,但他一時半會兒也沒顧得上,反正不差那麼幾天,晚點就晚點。
現在祁雁也好了,他說話算話,來送他們上路。
再次進入深山時,已經連那些人的呻|吟都聽不到了,連日來的折磨已經讓他們神志不清,好幾個已然是瘋了,竟在那裡哈哈大笑,口角流涎。
之前罵他的人也再沒力氣罵他,個個形容枯槁,雙眼無神。
苗霜也已經不想再看見他們了,直接給了他們個痛快,數不清的蠱蟲將他們分食而死,眨眼之間只剩一堆白骨。
林子裡甚至沒有響起慘叫聲,只有蟲群的嗡鳴,聚集又散去。
苗霜心情很好地走在回去的路上,白蛇趴在他肩頭,震懾著蛇群不敢靠近。
他回到寨中,先去告知款首人已經處死了,隨後回到自己的吊腳樓。
今天家裡出乎尋常地熱鬧,原因無他,那幾個該死的家夥又在折騰,祁雁拿了姜茂的刀,和趙戎切磋武藝,姜茂坐在一邊陪向久看醫書。
自從姓祁的身體好了,就一刻都閑不下來,他經脈雖然已經修好,但失去的內力還得重新練,二十多年的功力散盡,想練回來並非一朝一夕的事。
剛好的時候和苗霜荒唐了幾天,等到五感漸漸恢複正常,便開始沒日沒夜地苦練——說沒日沒夜或許太誇張了,但苗霜的確是早上一睜眼就看見他出去了,晚上閉上眼的時候他往往還沒回來。
三十歲的人精力還這麼旺盛,他是不是蠱蟲用得太多了?
刀刃相碰發出金鳴之聲,地上的落葉都被氣浪震開,苗霜詫異地看了一眼吹到腳邊的葉子,心說這個季節哪來這麼多落葉?
而且,這葉子明明還是綠的。
氣浪爆炸,遠處較勁的兩人各自退開,祁雁飛身後掠,一腳蹬在樹幹上,卸去了爆炸帶來的沖擊力,同時借力縱躍,旋腕揮刀,再次與趙戎纏鬥在一起。
樹被他踹得又掉了一堆葉片下來,苗霜瞬間明白了,他眉頭一擰,呵斥道:“給我滾出去打!”
正打到興頭上的兩人哪裡肯理會他,轉眼間又過了數招,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苗霜被氣笑了,嘴角扯出一個不善的弧度。
正在交戰的兩人瞬間感覺頭頂籠罩了一片烏雲,兩人同時停手抬頭,只見一大群不知從哪來的蜜蜂正盯準了他們,嗡嗡作響,駭人至極。
祁雁瞳孔一縮,果斷收刀入鞘,想也不想轉身就跑,幾個躍步已經到了向久身邊,停步落座還刀一氣呵成:“聖子今天也這麼刻苦。”
向久和姜茂齊齊向他投去異樣的眼神。
姜茂不情不願地接了刀:“將軍,您不講武德。”
祁雁面不改色:“兵者詭道也。”
趙戎被蜂群追得滿世界亂竄,就差跳井了,他逃回苗霜面前,實在是跑不動了,往地上一倒:“夫人您饒了我吧!都是將軍逼我的!”
苗霜這才撤了蜂群,陰沉沉道:“再有下次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都去給我當蟲子的口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