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星來把吹風機放到一邊,坐過去從後面抱住她,喻安軟微掙,他抱緊她,腦袋放在她的肩窩,滿足地喟嘆一聲,慵懶地低聲說:“軟軟,乖,讓我抱抱。”
耳邊是謝星來清淺的呼吸,如鐵一般的手臂圈緊她,身後一片寬闊溫暖的胸膛,她看到穿上兩人投下的影子,恍若已經融為一體,早已分不出是你還是我。
呼吸漸漸變沉,手臂的力量鬆了,喻安軟半偏過頭,試探喊他:“謝星來?”
“謝星來?星來?”
睡著了。
喻安軟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臂,扶著他躺到床上,她拿起吹風機想放回浴室,腰被人從後抱住,謝星來單手圈緊她,在身後蹭蹭她的後背,醇厚的嗓音很懶,很散,這是無意識的依賴。
“別跑,讓我抱抱。”
喻安軟心底一片柔軟,她拍拍他的手安撫:“不跑,我就去放個吹風機。”
“不去。”謝星來不依,更緊地抱住她,抱了一會兒,呼吸又再次變沉了。
喻安軟長嘆口氣,心裡那唯一一點的母性都被謝星來百年不遇的柔軟喚醒了,她轉過身去摸他的頭發,短發已經長長了一些,劉海快要擋住眼睛,一摸,也是一手濕。
管她的時候倒是理直氣壯。
她嘆了口氣,低下身湊近到他耳邊:“星來,等下再睡,先吹幹頭發吧。”
回應她的只有沉沉的呼吸。
一路奔波,他肯定沒有睡好。
喻安軟心疼的不行,她捏捏他的臉,睡著了,用吹風機會吵醒他,無奈,她只好去浴室拿浴巾,不敢去搬他的身體,只能先湊合把能碰到的地方都擦了。
擦幹,她把浴巾掛到架子上,順帶吹風機一起放回原處,再回來時,謝星來已經換了姿勢。
他拉過被子抱緊,單腿壓在被子上,喻安軟之前看過一篇報道,聽說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一種睡法,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聯想起那些令人悲痛的往事。
心疼死了。
她走過去趴在床邊,下巴放在手背上觀察他,睡著的謝星來比平時可愛多了,沒有那麼高嶺之花,也不像什麼面癱臉了。
嘴唇微微張開,露出一點點白色的牙齒,床頭燈落在他的身上,連帶著五官都變得柔和了,長手長腳,他緊抱著被子,喻安軟仔細看了看他修長的十指。
不知道怎麼回事兒。
竟然想魂穿被子了。
她伸出手描摹他的五官,長年訓練,謝星來的面板並不白,健康的小麥色,很有男子氣概,也襯的他五官更加立體好看。
極深的雙眼皮,高挺的鼻骨,薄薄的嘴唇。
人說薄唇多寡情,這句話放到他身上倒是一點也不準,他能記住逝去的隊友一輩子,也能為球場的兄弟放棄一切,最重要的是——
喻安軟想起剛才在小道上謝星來問她的話。
“這樣的我,什麼也沒有了,你還願意要嗎?”
“我願意。”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謝星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滿足地勾了下唇,抬手揉揉她的腦袋,笑得寵溺:“軟軟,我們結婚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生死時速!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