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,獸神的佔有慾也太強了吧,連半獸人都無差別給臉色看。
這群人怎麼突然奇奇怪怪的?
“你幹嘛呢?”慕右右扒拉了兩下耳朵,狐疑的瞥向白弋,卻聽白弋神色自然的回複,“沒事,右右,我們今天返程嗎?”
慕右右立刻被轉移注意力,稍稍思索了片刻,“明天吧,正好和撒力貝他們商議下美食酒店的合作事宜,另外獸族和空族的矛盾也需要商議個時間解決,對了,還有這個阿孚……”
羽神被他抽離出來後,原本的阿孚早被樹樹解開束縛放到了地上。
他傷的不輕,衣衫幾乎沒一處好的,滿身浴血的身體配上那慘白的秀顏,看起來倒是別樣的悽美,就是不知道本人還能否清醒過來。
對,本人,原本的阿孚還沒消失。
慕右右在剝離羽神神識時發現了那抹被牢牢壓制的殘破靈魂,按理說,羽神能借著阿孚的身體作惡和他自己脫不了幹系,若不是他自己私慾作祟,豈能有羽神的今天。
好像也沒什麼救他的必要……
“阿孚就……”讓他自然死去吧。
話音突然被打斷。
“自然神,獸神,求求你們救救阿孚,那些都是羽神幹的和阿孚沒有關系,他不該死的,我願意替他贖罪,只求你們寬恕阿孚!”
慕右右蹙著眉轉過頭,前任鷹族族長卡蒙狼狽的沖出人群跪倒再地。
他深深垂著腦袋,高大的身軀此刻及其卑微的趴伏在地,哪有半點往日族長的威嚴之勢。
“求求你們,求求你們,救救他……”
眾人聽著前任族長哽咽的祈求聲,不忍的扭過頭,他們都知道,卡蒙從小就喜歡著阿孚,甚至為了他拒絕了所有示好,默默單身了這麼久。
好些曾與阿孚交好的半獸人悄悄紅了眼眶,他們很想幫著一起求求情,但怕惹了神怒為自己的族落帶來麻煩,又擔心阿孚還帶著羽神殘忍的影子。
慕右右偏頭看向白弋,眼神詢問,“咋辦?救還是不救?”
白弋回道,“你想救嗎?”意思很明顯,都聽你的。
慕右右撇了下嘴,暗暗唾棄了下毫無原則的虎登兒同志,眼神忽的一亮,精準定位阿孚的受害者之一,薄鬱阿姆,擠眉弄眼傳達訊息。
“救嗎救嗎?”
薄鬱眨眨眼,看看阿孚,又看看卡蒙,嘆息道,“右右,如果他還有救,我想應該救的,畢竟他自己犯的錯還需要他自己彌補。”
雖然他也不知道阿孚如何彌補得了。
聽到這話,卡蒙激動的抬起頭,滿懷歉意的對薄鬱說了聲,“謝謝。”
薄鬱抿著唇,不去看那張與逝去舊友相似的臉,下一秒,一隻寬厚溫熱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,白冽給他順了順發絲。
“沒事了。”
薄鬱順勢靠近白冽懷裡,“嗯。”
“行。”慕右右一錘定音,朝撒力貝使了個眼神,“你先把你們前族長扶起來。”然後面朝眾人揚聲道,“阿孚我可以救,至於之後怎麼懲罰他,就交由你們內部自行處置。”
慕右右都發話了,眾人自然是沒意見的。
卡蒙幾乎完全脫力,藉著撒力貝的攙扶站穩身體,蒼白的嘴唇囁嚅著不停道謝,短短兩天時間,這個高大健壯的漢子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。
慕右右說不出來什麼感受,只能說愛情使人墮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