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右右趕緊閉上眼睛把臉湊過去,“快擦快擦。”在白弋給他擦臉的過程裡,他小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來,“唉,這麼多天都沒洗澡,我感覺我都要發臭了,希望今天能把事情處理完,我得快點回去好好泡個澡。”
白弋捏著他的下巴,動作輕柔又仔細,“嗯,應該今天就能返程了。”
“那啥羽神最好別在整什麼么蛾子,昨天讓我心慌慌的預感還沒過呢,你說這羽神幹嘛非得附體在別人身上呢,對了我起個事,到底是阿孚喜歡卡達還是羽神喜歡卡達呢?
要是喜歡卡達的是阿孚,那是不是代表阿孚的靈魂還在他自己的身體裡?要是我們把那羽神給消滅掉,那原來的阿孚是不是就能回來了?
嗯?白弋你擦好了嘛?你咋不說話呢?”
半獸人毫無防備的小臉微微仰著,其優越精緻的五官難得透露著乖巧。
白弋凝著那對微微顫動的睫羽眸色漸沉,手裡的洗臉布慢慢拭過細長的眉,秀挺的鼻樑,滑膩白嫩的臉頰,最後大拇指精準摁住那副粉潤的嘴皮子。
慕右右眼睛睜開一條縫,含糊道,“唔,白弋你幹嘛?”
白弋沒有回答,目光痴迷的看著半獸人的柔暖被自己的手指蹂躪得更加鮮豔,直到半獸人驚恐的收起嘴巴,才懶懶的抬眼,“乖,別收著。”
慕右右縮著嘴唇,想躲卻被鉗制住了腰,只得伸手抵住男人的胸口語不論次的嚷嚷,“喂,大清早的你幹嘛呢!我們還有正事要做,你可別亂來!”
白弋拉下嘴角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,“我好久沒親過你了,什麼正事也比不得這個,右右,我現在就想親親你,同意,好嗎?”
慕右右額角劃過一排黑線,“你真是……”
這時巢xue外傳來薄鬱的呼喊,“右右,崽崽,你們收拾好了嗎——”
慕右右眼睛一亮,抬腿就想跑,可腰上的禁錮輕而易舉限制了他的行動,迫使他不得不繼續面對白弋灼熱的視線,唉,算了,親就親吧,又不是沒親過。
心一橫,揪著白弋的衣領反客為主親上去,哼,我親死你!
白弋欣然表示,求之不得。
十分鐘後,孤崖石灘。
掛了一整晚的阿孚已經清醒,他淩亂長發遮擋下的漆黑眼瞳梭巡了一圈又一圈,散發著太陽光都驅不散的陰鬱,像極了無惡不作的魔鬼在打量著獵物,看的人頭皮發麻不敢直視。
白弋頓步阿孚身前,語氣毫無波瀾,“你認罪嗎。”
阿孚定定看著他,忽然扯起快咧到耳根的笑容,“認罪?我有什麼罪?我只是賜予了他們無上的力量,順便帶著他們擴大領土罷了呀~”
鷹獸們氣急,“可你害死了他們!”
阿孚聞言,噗呲一聲笑了,“想要力量怎麼能不付出代價呢,為我而死難道不是他們的榮耀嗎?”
鷹獸們只覺腦膜充血,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羽神的所做所為。
慕右右擺擺手,示意大家安靜,朝阿孚微揚下巴,一臉倨傲。
“那你準備好付出什麼代價了嗎?”
阿孚被慕右右問愣住了,但很快反應過來,鄙夷道,“我是神,誰能讓我付出代價。”
慕右右雙手環胸,意味深長的拖著調子,“是—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