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鬱順著慕右右的視線看向刺藤牆上唯一開了朵小黃花的位置,“好”。
挽著不明所以的阿爭夫夫坐上藤椅,薄鬱不放心的對慕右右叮囑道,“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,阿姆會好好看著他們的。”
慕右右點點頭,“知道的,走吧白弋。”
白弋,“好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直直走向刺藤牆,下一秒,糾結的藤蔓“唰啦”一聲裂開道口子,在慕右右和白弋透過後又“唰啦”一聲恢複回原樣。
薄鬱三人不放心的注視著兩人離開的位置,沒人注意到一側宛如睡著的阿孚嘴角劃過了一抹譏諷的弧度。
……
前腳剛邁出防護光圈,令人窒息的冷意兜頭糊來。
在麻癢襲來的前一秒慕右右猛地縮腿往後跳,恰好被站他身後的白弋接了個滿懷。
“右右?”
抓住白弋溫熱的大掌往自己臉上一摁,慕右右皺著五官甩了下腿,“好特麼冷啊!”
近些日子在家有孕育樹護著,出門有荻律和美人魚兄弟護著,讓他忘了真實的獸世冬季是這般的寒冷。
離開這個保護圈,他怕是堅持不了五分鐘面板就會紅腫發癢起水泡。
該死的冷過敏體質,雖說可以用異能恢複,但這玩意是遇冷才發,他嘗試過沒法根治。
不可能等會一邊兒幫忙打架,還得一邊兒抽空給自己治療吧。
白弋用大拇指蹭了蹭半獸人冷沁沁的臉頰,蹙著眉給人拉緊披風,“不然你陪阿姆在這兒等我,我過去就行。”
慕右右搖搖腦袋,然後一頭紮進白弋懷裡,深深吸了一口好聞的冷香緩解掉身上刺麻的錯覺。
“那可不行,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去,我不放心,等等,等等,讓我想想怎麼辦。”
“嗯,你想。”
白弋摟住慕右右,冷峻的側顏帶著些許無奈的笑意,為什麼他家右右總是嘀咕自己的實力,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……其實也不算太差。
荻律他們沒回來之前是沒多大可能離開這個保護罩了,不能過去,那就只能讓撒力貝他們過來。
忽然想到什麼,慕右右扭頭看向遠處一開始就被掛上樹的阿犽兩人,束縛住他們的藤蔓沒有損壞,兩顆藤球安安靜靜的甚至還結了一層冰霜。
“得,這次沒審呢別就給凍死了。”慕右右對著藤蔓招招手,只見藤蔓蛄蛹了兩下便沒了動靜,“靠,距離遠了”,拽住白弋的衣擺,“你先去把他們弄過來,扔裡面讓阿姆一起盯著。”
這事用不了多少時間,白弋沒怎麼猶豫,呼嚕了一把慕右右的腦袋應道,“好,你待這別動,我馬上回來。”
等白弋幾個跳躍拉開些距離,慕右右便不顧形象喊出了那句,“你們醫師快要凍硬了!”
聲音之洪亮,氣勢之兇猛,期間還差點震破自己的耳膜。
只見烏泱泱的腦袋齊刷刷轉向自己,眾目睽睽之下,慕右右沒來由的羞澀了一秒,悄摸捏了捏自己癢酥酥的喉嚨。
嗯,得勁兒~
就在慕右右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鳥人們的質問時,遠處的人堆驀的炸開了鍋。
“那是什麼?刺藤嗎?”
“什麼時候長出來的?誰注意到了?”
“什麼刺藤長這麼快啊,而且還長成這個形狀,你們看見那上面的刺了嗎?我感覺就那些刺就能把我紮死,太可怕了!”
“就是就是,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植物就長出來了,是那隻半獸人做得嗎?”
“……”
亂七八糟的竊竊私語傳進耳朵,慕右右腦門上瞬間劃拉下來三道黑線,喂喂,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搞錯了,現在不是該關心你們的醫師大人嗎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