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板後忽然傳來動靜,慕右右探頭一看,“!!!”
五分鐘後,廳房。
灶臺上的水咕嚕嚕的開著,白弋心無旁騖的揪著麵疙瘩往裡扔,對身後緊張的氣氛做到充耳不聞,視而不見。
角落,某棵幹了壞事的樹樹正面壁思過,身邊坐了位黑臉監督官。
樹樹原先作為一棵樹,對罰站什麼的本身並無壓力,可耐不住現在已經不是樹了,站著站著,腰桿就偷偷塌了下去。
慕右右斜眼一瞪,“給我站直!”
某樹撅起嘴,肚子一挺,“哦。”
光崽們站在樹樹的肩膀上,急的不停打轉,“唧唧!”樹樹錯啦!
慕右右繼續瞪,“不準求情!不然連你們一塊罰!”
光崽們頓時蔫兒了。
慕右右抹了下脖子,剛被傻樹嚇出的冷汗現在都還沒幹。
知道冷不丁看見一張表情扭曲的鬼臉是什麼感覺嗎?
關鍵這鬼的眼睛還在昏暗的房間裡幽幽冒著綠光。
回想那一幕,慕右右保證,今晚絕逼會做噩夢,所以傻樹必須要罰,狠狠的罰,罰禿嚕他的腳皮!
......
鷹族領地。
撒力貝站在孤崖頂端,任寒風吹得他手腳冰涼,血液僵滯。
即使他們佔領了資源最為富足的地域,入冬後的景色照樣如陸地其他地方一樣,冰封萬裡,一片淒冷無比的死寂。
唯一的區別,可能就是整個鷹族如同被世界遺忘了一般,孤獨的沒有人煙氣兒。
每每這樣俯視大地,他就忍不住為鷹族當前的困境憂慮。
對,困境。
被所有種族排擠的困境,被所有種族厭惡的困境,以及族中幼崽對是非判斷的困境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鷹獸變成了等同於流浪獸人的惡劣獸人。
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鷹族的所有人變成了所有種族口中的偷盜者、掠奪者。
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,他的記憶裡至今還保留著與獸族幼崽打鬧玩耍的畫面。
可為什麼長大後什麼都變了呢。
幫幼崽搶東西,無故欺壓別族獸人,莫名爭奪他族地盤……
之前那些令人作嘔的行為,現在回想起來,他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。
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鷹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撒力貝的理智告訴他,是有人在刻意引導他們變壞。
是現任族長,是元老獸人,亦或者是醫師?
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?對鷹族有什麼好處?
撒力貝想得頭疼,抬手毫不留情揮向自己的臉,“啪!”
突兀的巴掌聲嚇斷了一旁樹丫上的冰淩,咔嚓咔嚓,碎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