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白弋後頸上隱藏的虎型獸紋一點一點顯露了出來,原本淺淡的黑色紋路逐漸被金色線條寸寸描繪、覆蓋,直到黑色完全消失變成純粹的金。
白弋驟然睜眼,似冰的獸瞳閃過金芒,無形的壓力隨之展開,嚇得正在打鬧的一大四小咻的抱在一起,毛毛亂顫, 抖成了篩子。
“唧唧!吱吱!”害怕!
不過異象消失的很快,快到白弋根本沒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。
待一切平複,白弋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,然後又疑惑的看向戰戰兢兢的小獸們,下意識開口,“你們怕什麼?”
“……”
土球抱著腦袋繼續抖,要不是爪子軟,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。
小光崽們雖然還是有些抖,但好歹是把腦袋從土球的毛毛裡拔出來了,它們偷偷摸摸轉動著脖子,對上白弋的視線後,小須須噌的一下豎的筆直。
“唧唧!”虎登兒!
虎登兒?右右私下對他的稱呼,小聖獸們連這也學?
白弋挑起眉梢,眼看著小聖獸們迅速圍成小圈進入了須須交流模式。
它們沒有唧唧叫,白弋無法理解它們在表達什麼,但肯定和他有關。
許是突然聽懂了獸語,白弋罕見的對這些小獸産生了一絲探究欲,要不他走近點試試?這麼想著,他也這麼做了。
等小光崽們察覺到動靜,被它們議論的虎登兒同學僅有半步之遙。
光崽們,“!!”刺激到無法尖叫!
白弋彎下腰,並朝小聖獸們伸出手掌,試圖與它們友好的溝通溝通,可一秒,小聖獸們“唧”的一聲,連滾帶爬撲向了臥室方向。
“唧唧!唧唧唧唧!”主人!主人!救救光光!光光怕!
白弋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,又看向抱著腦袋一直往後縮的土撥獸,腦海中頓時飛過右右教的幾個詞,不明覺厲,莫名其妙,不知所雲……
光崽們一邊唧唧叫,一邊拼命抓撓著紋絲不動的巨大木門,可縱使它們叫破了喉嚨,屋內睡得死沉死沉的慕右右那是一點聽不見。
白弋眼眸微眯,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。
“別吵,過來。”
冷冽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,登時令喳唧亂叫的小光崽們僵住了身體。
白弋瞥了一眼已經縮的只剩尾巴尖的土撥獸,直腰正視小光崽們,“右右在睡覺,你們現在別吵他,就在外面玩兒,知道了嗎。”
小光崽們瞪著小豆眼假裝自己是棵木頭,然後又暗搓搓的扒著門板撓啊撓。
白弋,“……”
有些理解右右平時哄它們的心累了,能交流,但好像又不多。
“你們……”
白弋剛說了兩個字,卻見偷摸著做小動作的光崽們立即縮爪,保持腦門頂著門板的姿勢一動不動。
嗯,不錯,更像長了毛的木頭了。
白弋從木頭光們身上收回視線,緊皺的眉川仍未消融,不論是小獸們的表現,還是突然能聽懂獸語的自己,這一切都太過異常。
暖黃的陽光慢慢灑進室內,餘光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。
白弋轉頭看向窗臺方向,下一秒,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想避開,可雙腳彷彿黏在了地面,完全不聽使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