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奈看著他的頭頂，喉結滑動，啞聲道，“還行。”
慕右右默了，還行是什麼意思？
塞壬看了一眼尤奈並未說話，後者便領略其意的點了下頭，領著另外其他魚魚走向土豆樹，他們取下腰間纏著的鮫紗仔細在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。
人魚們向塞壬行了個禮，“塞壬，好了。”
聞言，慕右右迅速往旁邊邁了一步，他要以最佳距離觀賞塞壬是怎麼取出蛋蛋的，是嗖的一下，還是啪的一下，還是……
“小慕，這些就是準備破殼的所有人魚蛋了。”
嗯？？
慕右右順著塞壬的目光扭過頭，剛被魚魚們鋪好鮫紗的地面，不知什麼時候整整齊齊擺放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顆人魚蛋，個個白白胖胖，不到四十厘米。
沒有嗖，啪，更沒有咚，悄無聲息，沒有亮晶晶特效的加持，就這麼出來了？
“我的海神能量只能改造他們的身體，其他的只能由族人引導，這是我不能幹預的法則。”
塞壬看著人魚蛋，波瀾不驚的眼裡流露出擔憂之色，作為海神也作為人魚塞壬，他不是沒想過改變這一切，但能力越強限制越多。
他選擇賦予人魚族生來強悍的身體，就無法阻止規則帶來的考驗。
盯著塞壬略顯憂鬱的臉，慕右右的腦瓜子突然靈活，“啊，我知道了！”
塞壬口中的法則應該就是這個世界對平衡萬物所制定的條律吧，所謂的神不過是法則的執行者，他們雖然有著強橫的能力，卻不能強行改變萬物軌跡。
就像人魚他們本不該生來便擁有異能，但海神破例了，可能是選中他們來護衛海族安全，也可能是偏愛這個種族。
可不管怎麼樣，破例了就是破例了。
法則給人魚的出生上了一道要命的關卡，這是限制也是對海神的懲罰。
要不然這樣一個種族，水裡、陸地不得泛濫成災橫著走啊。
塞壬深深凝視著慕右右，並未詢問他知道了什麼。
“你知道就好，所以你萬萬記住，規則不能輕易更改，否則必然會發生你無法掌控的意外。”
慕右右抓了抓頭發，“我能更改什麼規則啊，我跟你說的那些算嗎？”
塞壬搖頭，“不算。”他頓了一秒，看向遠方，目光悠長，“以後你會知道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
慕右右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，塞壬說以後那就以後遇到了在說吧，畢竟人家有預知能力，指不定是看到了些啥提前跟他預警呢。
不過應該，不會是什麼大事吧？
注意力回到人魚蛋上，魚魚們已經圍著它們站了一圈，看樣子就等著他和塞壬談完話了。
“塞壬，我讓土豆樹開始了哦。”
“好。”
不多時，魚魚們精神一振，只見面前的土豆樹飄出縷縷淺綠的光芒，它們精準覆蓋到了蛋蛋們身上，又慢慢融入蛋蛋的身體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