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白冽感覺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額頭,一條長長的東西不停的掃著他的鼻尖,毛毛的,讓他很癢,很想……
不知哪來的力氣,白冽猛地坐了起來,“阿欠!”
一個大大的噴嚏過後,黏住的眼皮順勢睜開,只見腦門上飛出一道黑影,伴隨著唧啊唧啊的尖叫聲,噗通一聲砸到了自己雙腿之間的被子上。
白冽雙手往後撐著床,恢複清明的雙眼慢慢環視了一圈這個陌生但溫暖的房間,最後定格在總算撲稜起來的小獸身上。
一大一小四目相對,倆倆懵逼。
沙啞粗糲的聲音終於擠出喉嚨,“小聖獸?”
小一立起身體,須須一翹,“唧唧~”
吱嘎——
這時緊閉的房門傳來動靜,白冽和小一同時扭頭看去。
高挑的身影揹著光處於陰影下,炙熱的視線牢牢鎖定床上的獸人,一手拉著保持著推門的動作,一手自然垂在身側緊握成拳。
兩人對視了許久,久到空氣都變得粘稠。
白冽慢慢坐直身體,對著紅著眼圈的伴侶張開雙手,“阿鬱,我找到你了。”
薄鬱忍了又忍,壓抑的情緒沖破理智的禁錮,他飛快沖了過去紮到自家獸人懷裡,嘴巴一張,毫不保留的大哭起來。
“啊——”
聽著伴侶聲嘶竭力哭聲,白冽的心髒陣陣抽動,他收緊胳膊,腦袋埋入懷中人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,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,他真的不是做夢。
他終於,終於找到他的阿鬱了。
淚水蜿蜒而下,無數個艱難的夜晚好像在一瞬間模糊了記憶,只剩下曾經的歡聲笑語以及此刻的重新擁有。
慕右右和白弋站在門口,看著相擁痛哭的兩人,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,最後還是選擇了默默為兩人關上房門。
先讓阿父阿姆單獨待一會兒吧,他們肯定有好多話要說。
門縫完全合上的前一秒,一坨黑影閃了出來,嚇得慕右右往後一跳。
“什麼玩意!”
看清停在腳旁渾身炸毛的某隻,“小一?你怎麼在裡面?”
“唧唧!”光光和阿父玩!
慕右右彎腰捉起光崽,納悶的擼擼光光腦袋,“你跟阿父玩?玩什麼?你什麼時候進去的,你的兄弟們呢?”
“唧唧!”傻胖子那!
慕右右,“……”得,自己以後說話真得注意了,這崽什麼都跟著學。
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,用下巴對著白弋指了下屋外,白弋點頭,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屋外走去,把空間留給久別重逢、差點陰陽相隔的兩人。
找到後院正在刨坑的四隻,慕右右放下小一,看著它迅速融入團體組織,拍拍手站起身。
“阿姆等會嗓子肯定得痛,我們去丘丘家裡弄個南瓜回來熬點南瓜湯吧?”
“好。”
呂丘家。
荻律把剛剛從地窖裡拿出來的南瓜扔給白弋,“冽叔醒了?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