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一下門,室內溫度猛地下降好幾度。
慕右右打了個冷顫,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荻律拿下披在懷中人身上的被子,露出裹得像坨棉球一樣的呂丘。
他鼻尖凍得通紅,一隻手塞在外套裡側,另一隻手護在外面,語氣很是慌張得把外套裡的手拿了出來。
“右,崽崽,崽崽他不對勁!”
“什麼?”
慕右右急忙看向他的手掌,已經需要兩手捧住的紫球身上流光似的脈絡一閃一閃的發著光。
而球體內若隱若現的小黑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正瘋狂扭動,球身表面時不時被它頂起一個個鼓包。
慕右右接過紫球,一邊試探的往他身上輸送異能安撫,一邊詢問,“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呂丘手和嘴唇都在微顫,他看了荻律一眼,磕磕巴巴道,“荻律回來、他就這樣了,我、我們什麼都沒、沒做。”
荻律嚥了咽口水,忐忑道,“我就出門殺了一頭飛獸。”
早在呂丘說出那句崽崽並掏出紫球就怔在一旁的薄鬱,不可置信的緊緊盯著紫球,崽崽?幼崽?
慕右右猜測紫球應該是被飛獸嚇到了,就跟剛才的小光和土球一樣,它們對於這種危險比其他人更加敏感也更容易應激。
紫球球在吸收了不少異能後,球身也逐漸恢複了原本的圓潤。
他蹭了蹭慕右右的手指,球頂長出比之前長了兩倍的小須須捲住慕右右的手腕,像是在表達感謝。
慕右右摸了摸紫球,外表又彈又滑又軟,有著和人體相近的溫度。
嗯,冬季抱著取暖還挺不錯。
他有些不捨的把這個天然暖寶寶放回呂丘手裡,“沒事了,他就是被剛才襲擊部落的飛獸嚇到了。”
呂丘呼吸變得通暢,他點點頭,抱住紫球親了親,“不怕不怕,爸爸們會保護你的。”
荻律也撫摸上紫球,“對,別怕,獸父會保護你們的。”
紫球歡快的揮舞了兩下小天線,一彎一繞,把他雙親的手腕卷在了一起。
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,慕右右舒了一口氣,扭身去拿放置一旁的暖手袋,這才注意到旁邊呆愕無聲的阿姆,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紫球。
……
哦豁,暴露了。
慕右右訕訕道,“阿姆,你沒事吧?”
薄鬱呆呆的轉過腦袋,顫抖的手指著紫球,“崽、崽崽?這是,這是孕囊!”
慕右右一手握住他的手指放下放,一邊嘿嘿笑,“嗯,阿姆你沒說錯,來,你先坐下哈,聽我慢慢給你解釋……”
半響。
四人圍坐桌前,面前的水碗冒著熱氣,燻得幾人眼前有些許模糊。
他們目光集中在扁球球身上,其中薄鬱的目光炙熱的彷彿要把球球盯出一個洞。
被放置在桌子中央的紫球球害羞的扭了扭小天線,球身跟融化了似的慢慢扁下來,他在盡可能的把自己埋進身下的長毛墊子裡。
“幼崽,居然真的是幼崽……這簡直……簡直……”
薄鬱簡直了半天也沒簡直出後半句,他現在內心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慕右右眼神在幾人臉上轉了一圈,最後落到薄鬱臉上。
“阿姆,現在就我們幾個和白弋知道這件事情,避免發生意外,在小金出來前,我們都要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