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右右從五隻身上收回視線,交疊的雙腿上下換了個位置,就坐了這麼一會兒被包裹在獸皮鞋裡的腳就開始冰沁了。
室內都這麼冷,也不知道屋外是個什麼情況,方才結霜的那一幕看起來也忒滲人了,就跟看什麼災難大片一樣。
但好像也沒什麼差別,這可不就是災難。
白弋拿著東西過來,看到某隻盯著大門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,輕聲詢問,“右右,想什麼呢?”
慕右右回神,“嗯?”
白弋拉過他的手,“來,把這暖手袋抱著,還有炭爐我給你放腳邊。”
暖手袋的熱意順著手心傳遞至全身,冰涼的腳也慢慢變得暖烘烘的。
這兩個東西真是暖到了慕右右的心巴裡。
慕右右望著白弋眨巴眨巴眼睛,微微直起上半身帶著撒嬌的語氣,“白弋,你真好,我想親親你~”
白弋呼吸一滯,面色浮出強烈的驚喜,還有這種好事。
十分鐘後,慕右右後悔了,他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某隻禽獸,滿是紅潮的臉上透著一絲媚色,看得白弋又要獸性大發。
慕右右眼疾手快伸手捂住白弋的嘴巴往上推,“起開!”
白弋撐著兩邊的椅子扶手,把慕右右困在身下無聲的凝視著他,湛藍的眼睛蘊含著委屈。
即使被推拒,也不退開,就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慕右右。
慕右右不知怎麼的心一軟,手一鬆,奸計嘚瑟的禽獸瞬間佔領了鮮豔的某處。
傍晚。
慕右右掀起內窗的羊毛毯子往窗外看。
琉璃窗上結滿了冰淩花什麼也看不清,模模糊糊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。
“白弋,我們不會一整個冬季都要被關在家裡吧?”
之前還不覺得,今天被關在家裡一天就悶了。
白弋走至他身後,給他遞上新換的水袋。
“現在溫度還在驟降,等穩定下來會回暖一點,那時多穿點衣服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白弋按下慕右右手上的簾子,把人轉過來面向自己,一手順著慕右右後腦勺的頭發,一邊認真叮囑。
“明天我要出去探查獸潮情況了,我沒回來之前,你和阿姆好好待在家裡,千萬別出門,無聊就找洛可和呂丘過來陪你,知道嗎?”
慕右右點點頭,拖著尾音,“知道啦~”
薄鬱抱著熱水袋孤零零的坐在冒著熱氣兒的飯桌前,瞅著兩個崽子一點沒想吃飯的意思,忍不住催促。
“崽崽們,你們聊完了嗎,可以來陪阿姆吃飯了不?”
慕右右從白弋胳膊下方鑽過去,“來咯~”
白弋莞爾,緊隨其後。
次日,慕右右睡到自然醒。
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屋內一片昏暗,白弋已經離開了。
身下的暖石持續散發著熱量,沒讓他感覺到任何涼意,暖和的讓他一點也不想起床。
他在暖烘烘的被子裡左扭右扭了好一會兒,聽到屋外傳來動靜,才一股腦爬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