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、沒,是漲價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之前那個鋪子買的?”張老太眯著眼睛盤問道。
呂丘點頭,只見張老太當的一聲把醬油放在了桌上,冷聲道,“你先去把豬草鍘了,我現在就上街去問問,你要騙我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”
“哦。”
他奶上街的時間裡,呂丘拿出雲南噴霧給自己腫成大豬蹄子的腳呲了兩下。
紅通通的噴上藥後真像油滋滋的烤豬蹄呢。
呂丘坐在豬圈旁邊,拉開刀閘,把豬草稍微理放一下然後放上去抓緊。
鍘刀按下,細細的草段便落在了事先準備好的大鐵盆裡。
這個事情沒有重複多久,十來分鐘滿滿一背豬草便已經全被鍘好了。
餓得兩眼昏花的呂丘看著空蕩蕩的背篼開始發呆,他接下來該做什麼呢。
嗞,呂丘擦掉鼻涕,卡頓的腦袋終於轉動起來。
他可以掃地,還可以洗衣服、煮豬食。
對了,還可以把門外天院裡的草拔了,然後然後,下午好像得育水稻種呢。
呂丘站了起來,饑餓和感冒帶來的眩暈感讓他一下扶住了牆。
他閉著眼睛等待眩暈感過去,然後開始掃地。
這時大伯母回來了,呂丘沒看到他,掃帚差點揮到大伯母的鞋子上。
“你瞎了嘛你,往哪掃。”大伯母一腳跳開,黑著臉罵道。
“對不起。”呂丘後退了一小步,不知所措的道歉。
“煩球的很。”
大伯母好像有事,罵了兩句轉身提著一個小籃子又出了門。
呂丘一直盯著自己鞋面的眼睛,麻木的轉動了一下。
重新開始清掃地面。
他奶很愛幹淨,所以他一天差不多都得早晚各掃一次,不然就會挨罵。
幹農活的緣故,大伯和自己的衣服老是沾滿了泥巴。
所以他倆幹活的衣服是不能用洗衣機的,都得他用手洗。
四月的井水還有些涼,反而緩和了被洗衣粉刺激的有些疼痛的手掌。
大半個小時後,衣服已經大概搓洗了一遍,他開始放水準備清洗第二遍。
在等待水蓄滿鐵盆的時間裡,呂丘抬起雙手又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