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丘娃兒,沒啥子事嘛。”呂老頭道。
“沒。”呂丘看了一眼張老天的臉色低聲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呂老頭聽他這麼說,開始繼續裹自己的旱煙。
“丘娃兒,把這個藥拿去噴,要是痛的厲害一定說曉得不。”
大伯從廳房拿來了一瓶雲南白藥噴霧給他。
“哦。”呂丘雙手接過,小心的放在褲兜裡,接著收拾碗筷去了。
“浪費藥。”張老太嘀咕了一句。
下午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,得把玉米種完,還得澆完水。
幹活的人有他和大伯,還有大伯母。
本來該他和大伯挖坑,但是因為他的腳傷,挖坑的任務落到了大伯母身上。
雖然不是他故意的,但是大伯母還是埋怨了他一眼。
接下來大伯和大伯母挖坑。
他一邊施肥一邊扔下玉米種。
大伯母不停的嘮叨讓他別把肥料和玉米種扔在一起,要隔開一點,要是長不出來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。
天氣雖然不熱,但因為腳傷,還是痛的他出了一身冷汗。
下午幹活的村民挺多的,來來往往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打個招呼,與大伯母相熟的還會停下來一起聊會天。
呂丘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,能感覺到大伯母和她熟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。
呂丘把頭埋得更低了。
好在大家都忙著幹活,熟人沒聊多久便離開了,呂丘也不用感受到那刺眼的打量。
“丘娃兒,最後一點了,搞快點哈。”大伯母道。
“嗯。”
天色漸晚,有些勤奮的星星都已經開始上工,一閃一閃的掛在暗藍的天空。
家家戶戶的煙囪已經飄起寥寥炊煙,其他農田的村民也都基本已經回家。
遠處傳來呂軍的呼喊,肥壯的身形異常醒目,“爹,媽,回來吃飯了!”
“曉得了,馬上回來!”大伯母高聲回道。
“走吧,丘娃兒。”
大伯把沒用完的玉米種拴在了鋤頭上,然後接過大伯母的鋤頭一起扛在了肩頭,招呼呂丘回家。
“嗯。”
回家的路上,呂丘走的很慢,他努力的忽略腳上的疼痛,盡量讓自己走的自然一點。
飯桌上,還是避免不了被一陣數落,因為他走的太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