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右右擺擺手,“沒事,你的衣服要不要脫下來再晾晾?”
“不用,有風一會就吹幹了。”
“唉。”慕右右喪喪的坐在凳子上,“小崽子真是難哄,白弋,你小時候是不是這樣的?”
白弋回想了下,才回答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一直都這樣話少嗎?會不會也這樣調皮,別人不跟你玩就放火?”
慕右右腦子裡蹦出個縮小版的小白弋,揚著冷酷的包子臉,一手叉腰,一手冒著小火苗,奶聲奶氣的對著別人吼,你不跟我玩,我就用火燒你!
再配上一對小雞翅,嘿嘿,還挺可愛。
慕右右腦子裡的臆想白弋是看不到的,他摩擦著右右細滑的手背,靠在牆上眺望著遠方,眼裡蒙上一層迷霧慢慢陷入了回憶。
幼時的記憶其實不是特別清晰,不知道是過去太久了還是因為當時在獸潮的沖擊下受損了。
只模糊的記得也是一隻白虎的獸父訓練他捕捉獵物的片段,至於獸姆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。
他只能確定,自己的獸姆是個空族,不然也不會孕育出帶有翼翅的自己。
最清晰的幼時記憶,是在獸潮中僥倖存活卻面臨餓死的自己,被獅族的老族長撿回家那一刻開始。
老族長待他如親子,養育他,教導他,即使不是親獸父,但並沒有讓他過多的感受到失去雙親的痛苦。
他從小不善言辭,不知道如何跟族裡人溝通,老族長便親自帶著他出門捕獵,磨煉本領,他也沒讓老族長失望,早早的就可以獵捕一些小型獵物了。
那時的部落不僅時刻面臨著危險,族人傷病也很多,老族長的精力也逐漸顧不得他身上,他只能盡可能的不依靠老族長,獨自出門捕獵。
因為力氣還不夠大遇到些大型野獸難免會受傷,所以他對那時大部的分記憶都被與獵物的廝殺和夜晚的傷痛佔據。
後面老族長出事之後,部落的生存更加困難,每日想的又都是如何捕殺更多的獵物和守護部落的安全。
直到現任族巫的到來,又經歷了幾次搬遷後,他才逐漸變得規律穩定下來。
並不是很愉快的過去,血腥,黑暗,孤獨,痛苦……
慕右右難得看到白弋露出這樣類似發呆的表情,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,只是眼睛一點光澤也沒有的白弋看的慕右右心裡很沉悶。
這麼久都沒說話,他肯定是觸碰到白弋不好的回憶了。
慕右右扭過身子抱著白弋,“白弋,不想說那就不說吧,對不起。”
柔軟的帶著清香的身體撲倒懷裡的那刻,白弋霎時從過去的回憶的抽離了出來。
白弋低頭親了親慕右右的發什麼,抱歉我走神了。”
“我說洛可他們怎麼還沒回來,都等了這麼久了。”
慕右右張望了下飾品區,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。
他剛才真是腦子突突了,白弋之前跟他說過沒有父母,這個世界又是這麼弱肉強食,用屁股想他小時候也過的很不容易。
扶額,看來他真是被那隻小魚崽氣昏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