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潯趕緊接過冰酪,先不說別的。
足足喝了三大勺才又問朝露:“對了,這幾日都沒見到文喜,他這又是去哪裡了?”
“唔.....”
朝露託著下巴想了會兒:“文喜好像是去西市了,小公子您還記得前些日子來莊府送糕點的那女子吧,文喜似乎是瞧上人家姑娘了,這些日子老找藉口去那點心鋪子幫忙呢。”
“當真?!”
容潯趕緊放下手裡的白玉碗。
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:“文喜這小子的木頭腦袋開竅了,真是難得。”
他心裡為文喜高興。
但一聯想到另一件事,容潯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了。
語氣有些陰陽怪氣:“文喜這家夥怎麼盡學些壞的,追人家姑娘也不知道矜持些,學著某些人整日不著家!果然,男人都是花花腸子,得到了就不覺得新鮮了!!”
容潯說這話時,似乎也忘了自己也是男子。
他指桑罵槐的發了一通火。
不僅波及到無辜的、用心追姑娘的文喜。
也將一旁的朝露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她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:“小....小公子,您怎麼了?”
“無事。”
容潯仰頭喝光碗裡的冰酪。
將碗遞給朝露後,憤憤的起身離開。
“此處太熱,我去別的地方避暑!”
“......”
朝露好笑的看著容潯氣急敗壞的背影。
哪裡是日頭太熱,分明是小公子的火氣太旺盛。
她在心裡默默為澹臺肆祈禱。
“嘖嘖嘖——”
感嘆幾聲後,朝露搖搖頭,拾上小幾上的東西便往西廂房去了。
容潯一路行至前廳。
說是換個地方避暑,其實是想看看澹臺肆回來沒有。
前廳裡擺了好些新鮮的瓜果。
天青色的高頸花瓶中插著一枝青松。
外頭炎熱,屋內倒是雅緻清冷;
容潯看了一圈,沒等來想等的人。
倒是看到莊道和拿著件什麼東西朝他走來。
容潯迎上去:“舅舅。”
“潯兒這個時候怎麼來前院了?”
“額.....我來看看舅舅什麼時候回來,祖父讓人做了您愛喝的冰酪。”
“哦,這樣啊——”
莊道和在某些方面是個十分大條的人。
絲毫看不出來容潯哪裡不對勁。
只笑道:“這種瑣事不勞煩你,這個時節莊子裡事情多,以後不必專門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