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肆拉著容潯的手。
兩人轉身上了馬車。
“對了。”
容潯瞧見幕府的馬車才想起來一件事。
“慕公子什麼時候出發?”
半月前。
澹臺肆同意了慕知聿前往北境一事。
容潯還一直想著等什麼時候定下,他親自送慕知聿一程。
不料,澹臺肆卻道:“他昨日已離開了。”
“昨日?”
容潯詫異:“怎會這般突然,我們....都不知道。”
“他不希望別人為他送行,就讓他獨自離開吧。”
澹臺肆將容潯攬在懷中;
回想起昨日送別慕知聿的場景。
此去,他只隨身帶了姝華曾經贈與他的手帕和香囊。
一股苦澀的感覺蔓延上澹臺肆的胸膛。
他將下巴抵在容潯的頭上。
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察覺到面前人情緒不佳。
容潯不再言語。
只是用力的回抱了澹臺肆。
秋風吹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。
穿過繁華的街市往城樓上看。
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掛在了城樓的最高處。
時不時有烏鴉在上空盤旋。
“欸欸欸,等等——”
有人揪住路過的小兒。
神色緊張的望著上面的人頭:“你要記住了,這是景國的大奸臣沈鶴園,路過時得朝他吐一口口水,順便去去身上的晦氣。”
那小兒懵懵懂懂。
但也照做,朝那方向吐了一口口水。
城樓處人來人往。
上方的那顆人頭在風中時不時晃動幾下。
自此。
沈鶴園也在史書上,留下了一筆濃重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