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瞬間。
容潯感覺她老了許多;
“你本可以安享晚年,可這是你自己找死,怪不得旁人。”
八仙桌上的那瓶青色瓷瓶在光線下顯的有幾分清冷。
容潯指著瓷瓶:“王爺還是對你仁慈的,即使心裡想將你千刀萬剮,也要忍著讓你走的體面些,您識趣些,自己來吧。”
“哈.....哈哈哈.....”
太皇太後忽然掩面大笑:“澹臺肆他要殺我!他居然要殺我!!”
尖銳的笑聲下,夾雜著一絲哭腔。
淚水浸濕了她的一隻手。
她又哭又笑的過了好一會兒。
放下臉上的手慢慢抬眼:“哀家是景國的太皇太後,是他澹臺肆的嫡母,他,膽敢弒殺他的母親!?”
“你這般惡毒的人,怎能配做王爺的母親。”
容潯話落。
走上前將瓷瓶拿在手中。
轉身遞了一個眼神給文喜。
文喜會意。
將守在門外的太監招進來。
太皇太後這才害怕了起來。
“你們,你們想做什麼?!”
她想起身逃跑,但被周圍的太監死死按住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爆發出極大的力量。
幾個太監險些按不住她。
“容潯,你這個賤人——!”
太皇太後朝容潯大罵:“你這個王八羔子,我詛咒你和澹臺肆不得好死!不得好死!!”
文喜聽不下去了:“公子,奴才這就把她的嘴巴堵上!”
“不用。”
容潯拿上瓷瓶走到太皇太後面前。
平靜的面龐上,隱隱閃過一抹殺意。
他伸手捏住太皇太後的下半張臉。
忽然道:“死的那麼輕松,還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聞言。
太皇太後睜大眼睛:“你.......唔。”
她才發出一個音節。
容潯便將手上的瓷瓶開啟。
發狠的將裡面的藥統統灌進了太皇太後的嘴裡。
“你去地府向姝華和景國犧牲的將士們請罪吧。”
棲鳳閣上方飛過一群大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