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。”
汪全似乎志在必得:“我女兒貌美,這宸王妃不過是一個男人,這宸王就算再寶貝他,新鮮勁兒過了誰還將他當回事兒,男人嘛,誰的身邊還沒有幾個知心女子了。”
話雖這麼說。
但男子還是擔心:“汪大人,傳言宸王和王妃十分恩愛,你就這麼有把握,宸王登位後會封汪小姐為後?”
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?”
汪全張開手心,望著手掌上的脈絡。
“聽說宸王妃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人都有個萬一,萬一他要是沒了,難不成宸王還能為了他,一輩子不娶?”
車軲轆在管道上發出的響聲將汪全的聲音淹沒。
“走著瞧吧,好不容易等來這麼一個往上爬的機會,老夫可不想就這麼錯過。”
到時若是他是失敗了。
那他也就認了。
澹臺肆回到東院時。
容潯已洗漱好靠在軟榻上等著他了。
“怎不去床上?”
澹臺肆走近摸了摸容潯有些濕漉漉的頭發;
“文喜怎麼伺候的,你的頭發還濕著呢。”
澹臺肆說著就要將文喜喚進來。
被容潯攔住了:“我讓他去歇息了,阿肆,我想讓你幫我擦頭發。”
容潯仰頭望著澹臺肆。
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好。
望向他時總是不自覺眨眼。
像是林中的小鹿。
讓人不自覺心生憐憫;
澹臺肆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容潯的臉:“好,我給你擦。”
他轉身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。
走到容潯身後。
一下一下,輕柔的擦著容潯烏黑的頭發。
皂角的香味若有似無的飄進澹臺肆的鼻間。
他的手忍不住撫過容潯的脖頸。
“吃過藥了嗎?”
“吃了。”
容潯的聲音很輕:“你忙了許久,是不是都忘記吃東西了?”
“哪能啊。”
澹臺肆輕笑一聲:“潯兒的話我可是時刻放在心上的,方才吃了一碗麵才過來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