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念開口了。
“貧僧在見到容施主時便為他和王爺蔔了一卦。”
孫醫師頓住腳步。
轉身又坐回去。
“大師說說,您佔蔔的結果是什麼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孫醫師皺起眉頭:“這算什麼結果。”
無念搖搖頭:“容施主的命格很奇怪,貧僧佔蔔不出,不過像容施主這樣的人,人生的變數往往是大的,沒有結果,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。”
“但願如大師所言吧.....”
八月末。
木芙蓉漫山遍野的開著。
晨間還是淺紅色,到了傍晚,花朵的顏色就漸漸變成了深紅色。
在這樣一個花團錦簇的地方。
此刻,每一個角落裡卻都充斥著殺機。
連同那花瓣上的紅色,都像是鮮血一般。
全無美感。
唐久騎著快馬走向澹臺肆的營帳。
“王爺,接到南方傳來的訊息,莊先生和昌寧已將戰馬和糧草準備充足,我們隨時可以南下取東萊的大本營。”
聞言。
澹臺肆拿出桌上的一張白紙。
提筆準確無誤的將江南的地形圖勾勒出來。
他指著一處地方:“這裡橫著一條大河,你轉告莊道和,讓他再多準備一些渡水的船隻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讓人傳令下去。”
澹臺肆輕輕點點頭。
隨手撤走畫好的圖紙:“厲將軍那邊如何?”
“厲將軍已將沈鶴園逼到潭州不定山處,想來,再過不久,就能將沈鶴園拿下了。”
澹臺肆低頭沉吟。
“飛鴿傳書給厲成君,若有人歸降,就放他們一條生路。”
唐久一愣:“王爺,那些人可都是叛國賊啊。”
“沈鶴園利用玉璽召集了不少偏遠城鎮計程車兵,京師局勢不明,他們未必就有謀逆之心,大勢所趨而已。”
澹臺肆拿出帕子抹去手指上的墨漬。
“眼下正是用人之際,能歸降就盡量歸降,再將他們編入其餘幾位將軍的部下,嚴加看管。”
澹臺肆的這番話唐久思慮了片刻。
最後應下。
眼下景國士兵要應付西江和東萊兩國計程車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