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和血腥味。
城樓下,屍橫遍野。
關牧那如墨般的長發肆意地披散開來,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。
其中幾縷發絲還沾染著猩紅的血跡;
而他的一隻手,早已被汩汩流淌而出的鮮血浸染得通紅;
宛如剛剛從血池中撈起一般。
即便如此,他依舊緊緊握住手中那把寒光閃爍的利劍;
不肯有絲毫鬆懈。
此刻,他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猶如兩道寒芒;
直直地射向前方正朝著他一步一步逼近而來的西江國士兵。
這目光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意和決絕,
彷彿能夠穿透敵人的靈魂,讓人不寒而慄。
前面的西江國士兵被他的眼神嚇的頓了頓。
此人倒是個硬骨頭。
帶著這麼點兒人馬,竟硬生生擋了他們兩個時辰。
哼——
不過再厲害又如何。
他手下計程車兵都死光了;
就他一個人,如何能擋住千萬人軍隊。
巴顏勒在不遠處看著。
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。
提高聲音對前面計程車兵怒吼:“磨蹭什麼?!他就一個人,還能吃了你們不成!?”
此人是他攻城的一大阻礙。
沒有他,這京師早就攻下來了。
卻硬生生被他耽誤了那麼長時間。
昨晚還折損了不少西江國計程車兵。
待會兒擒住這人,他定讓他死無全屍!
西江國計程車兵聽了巴顏勒的命令。
眼神變的堅毅。
舉著長槍嘶吼著沖向關牧。
關牧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他們。
手腕一轉,提著劍朝孤身朝近百人的軍隊沖過去。
身後是戰死沙場的景國士兵。
紅色的披肩不停的翻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