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光間,他瞥見坐在馬車外,拉著韁繩試圖將馬車停下來的容潯。
“潯兒——!”
澹臺肆大喊一聲。
緊接著,他用盡最後一絲餘力縱身一躍;
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般猛地落在了容潯身旁。
”阿肆!你怎麼上來了?這裡太危險了!”
容潯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拉著韁繩。
只是這馬兒似乎是發了瘋。
怎麼也不肯停下來。
來不及多說。
澹臺肆攬著容潯的腰。
“潯兒,抱緊我。”
想找機會從馬車上跳下去。
然而,就在他剛剛做好起身起跳的準備動作之時,變故突生!
原本疾馳前行的馬車竟毫無徵兆地猛地來了個急轉彎。
二人都猝不及防;
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。
待到他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,卻驚覺馬車已然失控;
直直地朝著前方那陡峭險峻的懸崖沖過去。
“潯兒——!”
澹臺肆只來得及將容潯護在自己的懷裡。
馬車翻轉間。
兩人隨著馬車墜下了懸崖。
黎明前的天空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;
整個世界都還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中;
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。
岱蒙目光凝重地望著四周那橫七豎八倒臥在地的一具具屍體;
他喘著粗氣將自己刀上的血跡抹去。
梨山本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。
經過一夜的戰爭。
莫名多了些肅殺的意味。
潮濕的空氣中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腥味。
景國計程車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打掃戰場。
此時,澹臺肆身邊的親隨忽然跑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