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久聽少年問———
“我們要去哪裡?”
“去找潭州的知府。”
荊州往外的一處原野;
一支軍隊停留在此處。
澹臺肆抱著昏迷的容潯,一隻手攤開。
將內力緩緩輸送進容潯的體內。
望著懷裡日漸虛弱的人。
澹臺肆將人緊緊摟在懷中。
“潯兒,再堅持半日,我們馬上就到潭州了。”
馬車外。
阿欽趴在馬背上,嘴裡叼著一棵草。
他的目光時不時望向馬車裡。
好一會兒,馬車內才傳來動靜。
裡面的人喚了一聲‘進來’。
阿欽立即將嘴裡咬著的狗尾巴草吐掉。
快速翻身下馬進了馬車。
“王爺。”
澹臺肆點點頭,將容潯放平。
阿欽心領神會,上前淨手為容潯診脈。
“咳咳.....”
一旁的澹臺肆沒忍住發出輕微的咳嗽聲。
阿欽頓了頓。
用餘光瞥了澹臺肆一眼。
這人的臉色沒比容潯好多少。
看那眼下的烏青,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休息了。
把完脈。
澹臺肆急忙問:“王妃如何?”
“還是老樣子,不過瞧著體內的氣息穩了不少。”
頓了頓,阿欽還是忍不住提醒:“王爺,這蠱毒怪異,你就是輸再多的內力給王妃,多半也是無用的,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,為了景國還有你手下的人,還請王爺保重身體。”
“本王心裡有數,岱蒙王子的信件何時能到?”
“這景國離北狄可有一段距離呢,王爺不必焦心,這出兵可是大事,國主就算收到信,也要斟酌些時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