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肆手下的軍隊徹夜點燃著火把。
在城中各處險要的地方巡邏。
澹臺肆在房裡研究著林州城周圍的地形圖。
桌上的蠟燭燃到一半。
流出層層的燭淚。
裡面的燈芯半塌下去。
房裡的光線暗了不少。
澹臺肆抬眼看了看那將熄未熄的燭火。
眼前忽然浮現出容潯拿著小剪刀剪燈芯的模樣。
他每次剪燈芯時,總是側著一邊臉。
身後披散的長發往一邊滑落。
目光專注又嚴謹。
只是剪一截燈芯。
他卻做的十分莊重。
那樣子,當真是好看極了。
澹臺肆想著不由的笑笑。
他揉了揉眉心,拿起一旁的剪刀。
學著容潯的樣子將多餘的燈芯剪去。
房間裡又亮了起來。
澹臺肆將剪刀放下。
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地形圖上。
他快速掃過幾個險要的地方。
時不時用手指點了點。
“王爺——”
這時。
一道急促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。
澹臺肆低著頭說了一聲進。
話音落。
浮丘推開門急忙走進來。
“王爺,不好了,西江國的兵隊捲土重來了——”
澹臺肆立即起身。
拿起身旁的憫生劍往外走。
一邊走一邊問:“來了多少人?”
“很多。”
浮丘深吸一口氣:“屬下在城牆上看他們遠遠過來,少說也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