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大事的。”
容潯焦急道:“若官府的人再不出面,周圍的農戶一定會和這些難民起沖突,到時候事情鬧大了,一定會出人命的。”
“此事屬下也想到了。”
昌寧低聲道:“只是王妃,大理寺那邊現如今被宮中的宦官把控,根本搭理百姓,百姓們也是求助無門啊。”
“不能再找大理寺了,這地方現在完全是一個擺設。”
容潯說著悄悄往回走。
一點兒也不敢驚動前面的難民。
他一邊往回走一邊對昌寧道:“如今在朝堂上能說上話的人不多,為了百姓著想的就更不多了,此事還得去麻煩溫國公,現如今,也只有他老人家能管這事兒了。”
容潯其實也在賭。
溫國公好歹是溫皇後的父親。
澹臺堯再荒唐。
應該也會顧及著這一層關系,不敢對溫承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。
昌寧聽了。
暗暗點點頭。
或許溫國公那裡是唯一的希望了。
他伸手對容潯行一禮:“那奴才這便去國公府。”
容潯點點頭:“去吧,記住,千萬不能讓人發現。”
“是——”
昌寧收起雙手。
轉身往灌木深處跑去。
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。
文喜看了看天色。
走上前對容潯道:“小公子,看著天兒是要下雨了,我們先回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容潯手中捏著一塊玉佩。
把玩著上了馬車。
這幾日除了擔憂城外這些無家可歸的百姓。
容潯最有憂心的還是澹臺肆。
他那麼多人去送信。
到頭來竟是一封也沒送出去。
看來那人的勢力範圍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。
看來,還得另外想一個法子才是。
馬車不知不覺進了城。
容潯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。
忽然看到從前他和澹臺肆常去的一家茶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