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捏住眼前鋒利的刀片。
“冤有頭債有主,王爺何苦為難臣呢,再說了,王爺就那麼有信心,能在禦林軍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臣?”
“.........”
澹臺肆打量著沈鶴園這張一向帶著笑容的臉。
手中的匕首一用力。
沈鶴園的手指立即見了血。
他指著一個方向。
“看到許進立的腦袋了嗎?”
澹臺肆指著樹下一顆失了血色的頭。
“你好好看看,總有一天,本王一定親手取了你的腦袋。”
沈鶴園嘴角慢慢咧開。
“若真如此,也是臣的榮幸。”
禦林軍已撤出了倉華山。
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染紅了泥土的鮮血。
剛才那場廝殺彷彿沒有發生過。
林子上方的鳥不斷發出鳴叫。
似乎也在為枉死的人哭泣。
容潯站在澹臺肆身邊。
感覺到身旁人呼吸比平日急促不少。
他眨了眨泛紅的雙眼。
伸出雙手輕輕包裹住澹臺肆的手。
“阿肆.......”
容潯只是輕喚他一聲。
澹臺肆的呼吸便亂了起來。
他閉上眼睛掙脫開容潯的手。
沙啞著聲音道:“潯兒.....不要碰我,我的手上有血......”
“這有何關系?”
容潯重新握著澹臺肆的手。
“阿肆,你不要難過,今晚之事不是你的錯,錯的是他們。”
他緊緊包裹住澹臺肆冰冷的手。
想多給他一些溫暖。
一直以來;
不管百姓如何看澹臺肆;
他一心只想救人。
而皇宮裡那位坐觀天下的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