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肆喂藥的動作一頓。
他抿抿唇。
將勺子放回碗裡。
瓷勺的把兒和瓷碗的邊緣一碰。
發出一道輕微的脆響。
澹臺肆伸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容潯的肩膀。
“不苦....不是很苦,你乖乖喝完我給你蜜餞吃。”
他不會甜言蜜語安慰人。
說的話笨拙卻又真誠。
容潯此刻若是清醒著。
怕是要忍不住捧著澹臺肆的臉吻上去了。
文喜見狀,躊躇著上前。
“王爺,要不.....奴才來喂吧。”
“不必——”
澹臺肆重新舀上一勺藥,輕聲哄著容潯喂下去。
一碗藥餵了好一會兒才見了底。
澹臺肆將藥碗遞出去。
文喜趕緊上前接住。
又遞上幹淨的帕子給澹臺肆淨手。
做完這些。
文喜才輕輕帶上門離去。
天色漸晚———
永安侯府的一條巷子裡。
關牧蒙著面從圍牆裡跳出來。
昌寧迎上去;
“如何?”
“哼,這夫婦倆還真把自己的兒子燒成灰了;
這不,還擺在靈堂裡呢,那永安侯夫人哭的死去活來,說什麼要王妃償命.......”
“此事果然蹊蹺。”
昌寧深沉的目光望著永安侯府。
“人死了還不過三日就急忙火化了,說心裡沒鬼誰信?”
關牧一向不愛動腦。
見狀也是頭痛。
“那怎麼辦,人也死了,屍體也成一罐子灰了,還怎麼找證據?”
“先回去稟報王爺吧。”
“我看要不明日再去?”
關牧伸手捏了捏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