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掃一眼容潯。
擺擺手:“放吧,看他這樣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。”
楊寅說完便撩袍離開了。
太監得令。
讓守門的侍衛解開容潯身上的鐵鏈。
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放下來。
容潯艱難的抬起眼皮。
看守這地方的侍衛下手向來沒什麼輕重。
容潯才剛受完刑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。
偏偏這兩個人又將他粗魯的架起;
將他帶去隔壁的牢房。
容潯硬生生又被痛的清醒過來。
侍衛將他放在草蓆上便出門帶上鎖鏈。
這間牢房沒有窗戶。
容潯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。
他半死不活的趴在草蓆上。
鼻間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。
也不知道......昌寧現在到哪裡了?
澹臺肆.......
容潯腦海裡冒出澹臺肆的臉。
他放在兩邊的手微微一動。
慢慢將幾棵稻草攥在手裡。
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寫給澹臺肆的那幾封信。
也不知道他現下收到沒有。
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。
夏臺裡照舊白天黑夜的點著煤油燈和火把。
待在這裡久了。
怕是都沒有時間觀念這東西了。
深夜。
看守的侍衛都漸漸來了睏意。
一身形姣好的女子穿著玄色鬥篷走進來。
侍衛看清來人。
連忙跪下行禮。
“公主。”
“把門開啟,我要進去。”
“是。”
值門一開一合。
鎖鏈嘩啦呼啦的聲響讓容潯驚醒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