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一個死人能護得了她多久?
只要哀家解決了澹臺肆,你那小女兒我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!”
一陣狂風從窗戶外吹進來。
祠堂內沙曼瘋狂的飄動。
裡面上百支蠟燭的燭光在不停的跳躍。
太皇太後陰沉的臉在跳動的光線中忽明忽暗。
像極了黑夜中獨行的惡鬼。
今夜的星空尤為疏朗。
容潯披著衫子坐在窗前。
手上拿著一本書,卻無心書上的內容。
他單手杵著腦袋;
呆愣愣的望著院子裡盛開的正繁的丁香。
文喜推門進來。
見容潯正發呆。
他自覺將腳步放緩。
“小公子,該喝補藥了。”
他將藥碗放下的同時順便將手上的賬簿放下。
容潯收回目光。
端起藥碗一飲而盡。
餘光看到面前的賬簿。
有些疑惑。
“今日的賬不是已經看完了嗎?”
“小公子,這不是王府的賬簿,是底下莊子遞來的,多福公公檢視過了沒什麼問題,便讓我送來給你過目。”
幾個月前清查過底下的莊子後。
賬目的確清楚了許多。
容潯翻看了一遍。
賬簿沒問題,但想到之前的慘案。
他還是決定再去莊子看看。
“文喜,你吩咐下去,明日咱們去視察莊子。”
“是小公子——”
文喜端著空了藥碗下去。
容潯起身吹滅蠟燭。
往內間走去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。
容潯已經習慣宿在了東院。
他獨自躺在床上時。
忍不住想起了澹臺肆。
習慣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。
沒有澹臺肆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