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退後朝他問安。
“許公公怎的親自來了?”
“咱家聽說裡面的不行了,就過來瞧瞧,他可吐出些什麼了?”
獄卒垂著腦袋,眼珠不安的轉動。
“公公,這人嘴巴硬得很,怎麼用刑也不肯承認,小的實在是沒辦法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殺了吧。”
許進立將暖爐遞給獄卒。
笑的陰沉。
“你們這差事做的也辛苦,但咱家得說一句;
我們做奴才的,皇上的心意是最要緊的,
只有皇上高興了,我們的日子才好過。
那些個暗地裡但凡說皇上一句不好的,都該死。
說什麼宸王大義、宸王愛民這些話的人,也就不必留了。”
“可......”
獄卒有些猶豫。
“公公,裡面關押的二十幾個都是讀書人,都殺了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“怕什麼,上面自會有人兜著。
這些年輕人仗著讀過幾天書,就敢隨意妄言;
他們既然敢說就得承擔後果,也震懾震懾那些個還不識數的。”
“是......”
這晚,審訊室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。
暗沉的地板被鮮血浸染的變了顏色。
澹臺肆選在一個豔陽天出發。
京師郊外。
容潯從馬車上下來。
澹臺肆將馬鞭遞給唐久。
轉身抱了抱容潯;
“就送到這兒吧。”
“嗯,澹臺肆,我還得囉嗦一句,一定要小心啊。”
澹臺肆輕笑一聲。
“我知道。”
兩人慢慢分開。
容潯回頭朝馬車裡看一眼。
輕聲道:“姝華也很擔心你。”
馬車裡被厚重的簾子遮住。
澹臺肆的目光跟著容潯看過去。
“你讓她不必擔心,你告訴她,回宮後盡量避著太皇太後。”
容潯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