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,既然安陽王的部下已全部殲滅,那為何這人會潛伏在陛下身邊三年之久?”
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澹臺堯啞口無言。
方才想處置澹臺肆的念頭現在被掐的連火星子都不見了。
對於這些疑問。
底下的一眾大臣面面相覷。
誰也不敢先開了這個口。
不過,朝堂上向來不缺有‘勇氣’之人。
宋映山冷哼一聲:“宸王殿下倒是有本事,這人潛伏許久都沒有露出馬腳,
怎麼你一查就查出來了?
像是專門在這兒等著您似的,
這麼說來,你提劍闖入陛下寢宮的事情就那麼算了?”
“.........”
這話說的未免太大逆不道了些。
趙忍冬忍不住嘟囔;
“宋大人怕是年老昏聵了吧,這話豈是能隨便亂說的。”
他這話現在自然無人理會。
澹臺肆慢慢轉過頭盯著宋映山。
兩人互不退讓。
他忽然一笑。
“宋大人怎會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,本王查出來那自然是本王有能耐,
倒是你們常年跟在陛下身邊,怎麼就沒察覺呢?”
宋映山臉色一變:“你——!”
不僅他,許多官員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。
澹臺肆這話看似是在斥責宋映山無用。
但焉知這話不是說他們的?
跪在宋映山身邊的侍郎不服氣道:“話雖如此,但宸王闖入陛下寢殿一事就這麼作罷了?”
“自然不能——!”
出聲的是溫承安。
他朝澹臺堯磕一個頭。
才緩緩道:“陛下,宸王不顧自身安危深夜獨自前去救駕,才抓出這逆賊,按律,陛下應該對王爺論功行賞。”
“..........”
這番言論讓那侍郎聽的瞠目結舌。
張著嘴半天發不出一道聲音。
人怎能不要臉到這般程度?!
溫國公這話輕松就將澹臺肆的罪過扭轉成了去救駕的功臣。
澹臺堯雙手在微微顫抖。
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;
咬牙切齒道:“你要朕對宸王論功行賞?”
“是,若陛下處罰了宸王殿下,那會傷了臣等人的心,安陽王一事,還請皇上莫要忘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