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馬上就是澹臺肆的生日了。
明明前不久,他還和澹臺肆說過,會為他親手做一個蛋糕的。
只是那晚的爭執兩人都彼此傷到了對方的心。
倒是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。
他的聲音不自覺放輕了許多;
“我想一想,明日再告訴你該如何。”
“是。”
多福得命出去了。
容潯望著手邊的賬簿,轉頭對一旁的文喜吩咐。
“你去告訴廚房一聲,就說東西可以備上了。”
“是王妃。”
把人吩咐下去後,次間便只剩下容潯一人。
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。
澹臺肆還是沒有回來。
容潯望著一直不停的雨心裡也很是煩悶。
此事不能再拖延了。
無論如何,得和澹臺肆談一談。
想到這兒。
容潯起身撐著傘出了南院。
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蓄滿的水。
一個一個的小水塘中倒映著容潯的身影。
他一人走在這片翠綠中。
轉過牆角,低頭看見路中間穿過一排黑黑的螞蟻。
即使在雨中,也要掙紮著前行。
不知為何,容潯心下悸動。
他往旁邊挪了幾步,繞過這些螞蟻。
準備往前繼續走。
“王妃要去何處?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。
容潯握著傘柄的手突然緊了。
他抬頭望著從雨幕中走來的人。
一時間恍惚了。
不過幾日沒見到,怎麼感覺澹臺肆瘦了很多。
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等著澹臺肆站到自己面前。
才驚覺發現他沒有打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