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裡傳來轟然一聲。
容潯只覺得兩只耳朵都耳鳴了。
周遭什麼動靜都聽不清了。
他的視線模糊又清晰,清晰又模糊。
心髒處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。
澹臺肆竟是這樣想的........
“在王爺心裡.........”
容潯咬著牙,死死捏住拳頭。
才將鼻間的這股酸意強行壓了下去。
“王爺心裡......就是這樣看臣的?貪生怕死.....自私自利?”
容潯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澹臺肆這話太過傷人。
他承認,最初確實只想在這複雜的環境中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可後來,他也是對澹臺肆交了心。
絕不願意看他出現任何意外。
可為何澹臺肆會這般說他?
是他自作多情了麼?
兩人像是落到了兩條錯開的平行線上。
都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。
澹臺肆不能理解容潯的用心。
只以為容潯心裡沒有半分他的位置。
他望著容潯通紅的雙眼。
又是氣憤又是不忍。
偏偏說出來的話又不是他的本意;
與本意相馳的話脫口而出:“王妃之前不就是這樣的人嗎?”
細細想來。
容潯身份暴露之後。
他多次對容潯表達了內心的喜愛。
容潯卻從未對他說過半句喜愛他的話。
澹臺肆活了二十五年。
第一次如此在意一個人。
但一想到這人單純是因為保命才不得不在他的身邊待著。
他就憤怒的想殺人。
想來,之前容潯也是想帶著嫁妝與他和離遠走高飛的。
難不成,他陰差陽錯之下。
倒是禁錮了容潯的自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