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穿澹臺肆的喉嚨。
“你放肆!你忘了當時答應過你皇兄的話了?”
“兒臣自然不會忘。”
“既然沒有忘記,那就擺正好自己的位置,一心一意輔佐皇帝,
你記住了,你終究只是皇上的臣子。
即使當年先皇有意立你為儲君,但祖宗宗法在此,
你此生只能效忠於皇帝,切莫生了其他心思;
至於迎娶側妃一事,肆兒還是好好考慮一番,母後也是為你好。”
好一個‘也是為了你好’。
澹臺肆面無表情道:“母後,那兒臣也有言在先,若是皇上執意賜婚,
那花轎過門時,便是側妃的祭日,母後若是不想看喜事變喪事,就收回這個心思。”
“........”
太皇太後怔怔了幾秒。
搭在桌沿邊的五指暗暗用力扣緊邊緣的楠木。
“你當真要和哀家作對到底?”
她的聲音不自覺染上一股陰沉。
澹臺肆不慌不亂的回答:“母後這是什麼話,兒臣怎會和你作對?”
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抓不出他的錯處,自己卻氣了個半死。
太皇太後胸口不停的起伏。
緩了又緩,這股氣也沒順下去。
她氣極一笑:“哼,肆兒說了那麼多,怕還是不願意讓你的王妃傷心吧,
可是,你做到這個地步,可有想過,萬一宸王妃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事呢?”
“..........”
澹臺肆慢慢抬眸望著太皇太後。
“母後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哀家的意思是,宸王妃似乎也沒那麼在意你;
今日之事哀家早已和他說明,
可瞧著他那反應,似乎並不在意你納側妃之事,你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。”
澹臺肆眼神微微一滯。
太皇太後將澹臺肆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心裡的底氣越發足了。
她承認澹臺肆是當世的將相之才。
只是,一旦有了在意之人,便讓人有了可乘之機。
殿內燭光跳動。
澹臺肆沉默了一會兒。
緩緩站起來,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太皇太後。
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陰影。
揹著光,看不清他的臉上是何種神色。
只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