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潯倒是想不通了;
太皇太後為何要費盡心機地為澹臺肆納側妃。
別說是為了子嗣著想這種鬼話,他一個字都不信。
這事他得去問過澹臺肆,
除了澹臺肆的話,他一個字也不信。
太皇太後觀望著容潯的表情。
笑道:“宸王妃也別想著去找宸王了,這個時候,賜婚的旨意怕是早就下了,
你若是不想澹臺肆公然抗旨惹來殺身之禍,就乖乖回去勸宸王接旨。”
容潯不可置信的抬頭。
見面前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便知道這話大機率是真的。
澹臺肆真的會在朝堂上公然抗旨嗎?
容潯極力壓下心底的不安。
從容地朝太皇太後行一禮。
“母後,兒臣身子不適,想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太皇太後將手放在容潯的肩膀上。
“回去,好好和肆兒商量,還有,今日之事,潯兒可要答應母後,千萬不要往外傳。”
容潯垂眸望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。
長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丹蔻。
像極了人體的血液。
“兒臣自然不會往外傳。”
午時,陽光很溫和。
但容潯額頭上卻出了一層汗。
他並沒有回王府,而是來到宮門口等著。
這個時間應該是下朝了。
可體元殿為何一點兒動靜也沒有。
“宸王妃——”
一道甜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。
容潯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渾身都不舒服了。
望著朝他走來的女子。
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。
“姑娘有何事?”
“怎麼,王妃不記得我了?”
微生幼瑤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;
兩隻眼睛像月牙似的彎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