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..”
容潯手指一顫,低頭望去。
食指被花刺刺破,冒出一滴殷紅的血珠。
他面無表情的將這滴血抹在花瓣上。
聲音平淡如水:“母後說笑了,王爺能闖什麼大禍。”
“你還不知道?”
太皇太後呵呵笑兩聲;
“也是啊,以肆兒的性子他自然不會告訴你。”
說完,話鋒一轉。
語氣便冷了下去;
“不知王妃還記不記得,前幾日接待西江國使臣的宴會上,和王妃長的相似的男寵?”
“.......”
容潯捏在手中的花在微微顫動。
他當然記得,怎麼會不記得。
不過,
這事和澹臺肆有什麼關系。
容潯垂眸望著面前鮮豔的月季;
“母後想說什麼?”
“哀家想告訴你,澹臺肆他為了你,膽大包天提劍闖入皇帝的寢殿殺了人。”
太皇太後的聲音彷彿浸染上了魔咒。
縈繞在容潯耳邊不散。
“宸王妃可知,宸王那晚在紫宸殿殺了多少人?”
她緩緩勾起唇角;
一字一頓:“整整十五人——”
容潯:“........”
“不過這還不是最要緊的,最要緊的是;
宸王以下犯上,目無君主,壞了景國的尊卑。
按例,應將他押到皇室祠堂,打一百鞭,以示懲戒。”
太皇太後目光如炬。
緊盯著容潯不再從容地背影笑道:“你知道這一百鞭打下去,人會成什麼模樣嗎?”
她自問自答:“自開國以來,還無人受過這樣的刑罰,
打完人是死是活,那就說不準了。”
容潯停下了摘花的動作。
低頭望著手中的月季,他闔上眼全部扔到地上。
再一睜眼,目光中帶了些寒意。
他轉身望著太皇太後;
“母後,兒臣不相信王爺會做出此事,況且方才母後說的有一點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