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望過去,真真是一個松風水月之人;
雨後的竹葉似乎比平日裡的更加新綠,在微風中。
水珠搖曳著從樹葉落進了松軟的泥土裡。
容潯提筆在宣紙上來迴游走。
忽然;
一道清亮明快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“皇嫂,皇嫂———”
聞言,容潯微微揚起一抹笑容。
文喜也笑道:“王妃,是公主。”
容潯放下筆轉頭望去。
姝華提著裙擺朝他快步走來。
宸王府不似皇宮。
姝華露出了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活潑、鮮明。
“慢些,路上還是濕的,小心滑倒了。”
容潯將挽在臂彎的袖子放下。
待姝華落座,他遞上一盞熱茶才問;
“你不是和朝露在花園描茶花樣子嗎,怎麼到我這裡來了?”
“我.....我這不是聽說皇兄回來了嗎。”
姝華跑的有些氣喘。
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又道:“就想著過來看看皇兄。”
“哦——”
容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。
他雙臂託放在桌上,身體往前傾。
壓著聲音打趣姝華。
“你是專門看你皇兄的,還是來打聽慕公子的情況的?”
“哎呀皇嫂你....你說什麼呢......”
姝華將頭低下去,臉上浮現了一抹粉紅。
絞著手中的帕子不停的咬唇。
一副羞澀的女兒家的樣子。
容潯笑著搖搖頭;
“行了,不逗你了,王爺說了,慕公子的傷不算嚴重,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。”
“......那便好。”
聽到令人安心的訊息後,姝華也放下了心。
她這才發現容潯手臂旁邊的紙張;
“皇嫂,你在作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