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!
澹臺肆站在高臺居高臨下的和巴顏勒對視。
像是一頭高傲的雄獅。
藐視他眼前的手下敗將。
事情已完結。
隔著雨幕,
澹臺肆望著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心裡自覺平靜了下來。
下雨了,他也該帶著他的王妃回府了。
比武場上的事情不出大半天很快就傳遍了皇宮。
太皇太後此時正在棲鳳閣修剪一束百合。
聽臨珈說完。
她氣的將剪刀摔在桌上。
“之前從未聽說過禮部尚書的公子會武功,難道是澹臺肆刻意安排的?”
臨珈不確定。
“這,奴婢也不清楚。”
“哼,這事將所有人瞞的死死的,除了澹臺肆還有誰!”
桌上的百合開的正豔。
裡面紅色的花蕊像極了年輕女子的笑顏。
太皇太後看了,心裡卻突然湧上一股怒氣。
“誰送的這花,長的如此妖豔!”
她起身將桌上的百合猛地掃到地上。
青瓷瓶應聲而碎;
碎片將地上的百合花壓的殘破不堪。
“娘娘息怒。”
臨珈伸手幫太皇太後順氣。
“左右這件事也沒讓宸王殿下察覺到,便算了吧。”
說著,她喚來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。
太皇太後坐下來不停的喘著氣。
“哀家就是不甘心,好不容易抓到那麼好的機會,又搞砸了。”
她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。
又問:“皇帝呢?”
“皇上現在在紫宸殿呢,聽說發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“哼,皇帝到底太年輕,如此沉不住氣。”
臨珈沒搭話又給太皇太後添了一杯水。
“那娘娘可要過去看看?”
“不用了,有些話哀家也不便過去多說,
只是哀家沒想到,浩兒如此剛烈的性子,
卻生了皇帝這麼個軟性子的兒子;
昨晚澹臺肆提著劍進他寢殿的事情,他居然就這麼揭過去了!”